凌逸塵落地後一個箭步上前,反手又是一劍,此劍如電芒閃爍,刺向蕭烈的胸口。

蕭烈慌亂之中橫槍抵擋,卻被凌逸塵的劍勢震得雙臂發麻,長槍險些脫手。

凌逸塵緊接著連環出劍,劍影重重,密不透風,蕭烈漸漸招架不住,破綻百出。

終於,凌逸塵看準時機,大吼一聲,挺劍全力刺出,這一劍精準無誤地刺入蕭烈的心臟。

蕭烈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緩緩倒下,鮮血在地上蔓延開來,映照著凌逸塵冷峻而決絕的面容

此時,凌逸塵緩緩環顧四周,戰場仿若修羅煉獄。

硝煙瀰漫之中,屍橫遍野,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秦軍原本浩浩蕩蕩的隊伍,如今僅剩下寥寥幾個身影拼死殺出重圍,其餘的勇士們皆已壯烈戰死,鮮血將這片土地染成了刺目的殷紅。

而趙軍亦是損失慘重,原本的千軍萬馬如今也只剩下六七百人,個個帶傷,疲憊不堪地站在那裡。

無主的戰馬在戰場上徘徊,不時低頭輕嗅、舔舐著倒在血泊中的主人,那悲慼的嘶鳴聲彷彿是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與不捨,令這慘烈的戰場更添幾分淒涼與悲壯。

目睹此景,凌逸塵先是仰天大笑,笑聲中飽含著無盡的悲憤、豪邁與不甘。

然而,笑著笑著,淚水卻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他沾滿血汙與塵土的臉頰肆意流淌。

趙軍眾人雖忌憚凌逸塵的勇猛,但見己方人多勢眾,且凌逸塵已深陷絕境,遂又緩緩圍攏過來。

凌逸塵看著逐漸逼近的趙軍,握緊了手中帶血的長劍。

此時,他體內的靈墟訣因方才的激戰與情緒激盪,隱隱有了新的變化,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經脈中亂竄,似是即將突破瓶頸,卻又難以掌控。

凌逸塵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體內的躁動,他知道,此刻必須保持清醒,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也要為身後的兄弟爭取。

他的目光如炬,掃過面前的趙軍,心中默默盤算著突圍之策。

趙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凌逸塵能清晰地聽到敵人粗重的呼吸聲和武器的摩擦聲。

突然,趙軍副將蘇御站了出來,高聲喊道:“凌逸塵,你已無路可走,何必再做困獸之鬥。”

“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我趙國定會既往不咎,許你高官厚祿,讓你盡享榮華。”

凌逸塵聞言,怒目而視,啐道:“我大秦男兒,寧死不降!休要再用這等言語蠱惑我心。”

說罷,他大喝一聲,主動衝向趙軍,長劍舞成一片光影,如同一頭被困的猛虎,向著圍獵者發起最後的衝鋒。

趙軍被他的氣勢所震,一時間竟有些慌亂,但很快便穩住陣腳,與凌逸塵展開了殊死搏鬥。

凌逸塵憑藉著靈墟訣的力量和頑強的意志,在敵陣中左衝右突,每一劍都帶著決絕與殺意,趙軍不斷有人倒下,可他們也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逸塵的體力漸漸不支,身上又添了數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戰甲。

那幾名秦兵也已全部戰死,只剩他一人孤立無援。

趙軍再次將他重重包圍,此時的凌逸塵心中清楚,今日恐難以脫身。

他抬頭望向天空,腦海中想起來到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

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毫不猶豫地轉身,跳下了身後的懸崖。

趙軍們衝到崖邊,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面面相覷,只聽得山谷中迴盪著凌逸塵的怒吼與風聲的呼嘯,久久不絕。

“將軍,咱們還下去檢視一番嗎?”一名士兵戰戰兢兢地問道。

蘇御眉頭緊皺,目光在那深不見底的懸崖上停留片刻,終是搖了搖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