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堆笑,熱情得近乎耍賴:

“不能光我一人吃呀,來來來,一塊吃,別客氣!”

凌逸塵與姜素婉看著碗裡狼藉,胃裡一陣翻湧,哪還有半分食慾。

見他倆紋絲未動,這人也不尷尬,咂咂嘴道:

“我看兩位都吃飽了,那可不能浪費咯。”

說罷,扯著嗓子高喊:“老闆,打包!”

樊噲匆匆趕來,手腳麻利地打包妥當。這人順勢起身,拍了拍凌逸塵肩膀,滿臉得意:

“感謝兄弟今天又請我吃肉又請我喝酒,仗義!”

“下回我請,咱後會有期。”話落,一把抓起打包好的狗肉,作勢要走。”

凌逸塵和姜素婉呆若木雞,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滿心疑惑被這一連串荒誕操作堵在嗓子眼,只剩無語凝噎。

眼見著那人雙手緊緊攥著打包好的狗肉,腳底抹油般就要跨過店門。

姜素婉柳眉瞬間倒豎,腮幫子氣得微微鼓起,胸脯劇烈起伏,蓄積在胸口的那股怒火“噌”地一下躥上腦門。

衝著那人背影高聲呵斥道:

“站住!你當這兒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還做出這等莫名其妙、荒誕無禮的事兒,今兒個必須給我們說個清楚!”

“哎哎哎,我說你們二位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那人聞聲,腳下步子戛然而止,緩緩轉過身來,眉頭皺成個“川”字。

滿臉寫著委屈與不解,攤開雙手,振振有詞道,

“我方才進門瞧見你們,只當是許久未見、相約在此把酒言歡的老友呢。”

“明明是你們請我吃東西,這會兒怎得又翻臉不認人,擺出這般兇巴巴的模樣,可把我給弄糊塗了。”

姜素婉俏臉漲得通紅,胸脯急促起伏,恰似一隻被無端招惹、炸了毛的憤怒母貓。

上前一步,伸手指向桌上那碗凌亂不堪的狗肉,杏目圓睜,怒聲斥道:

“你這人簡直無恥至極!平白無故闖進店裡,二話不說就奔向我們這桌。”

“毫無顧忌地把每塊狗肉都咬上一口,攪得好好一頓飯沒了興致不說。”

“現如今居然還厚著臉皮要打包帶走,天底下哪有這般蠻橫無理、肆意妄為的道理!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那人聽了婉兒的怒斥,也不氣惱,雙手抱胸,歪著腦袋,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痞笑:

“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劉季向來是個灑脫隨性之人。”

“只當與二位是舊相識,才不見外!你這般上綱上線,倒顯得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