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地望著地上那殘破的燈籠,滿心無奈與失落。良久,他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唉,看來只要小川在這呂府一日,大小姐就不可能正眼瞧我一下。不成,我得琢磨個法子,讓小川離開呂府,離開這沛縣,不然哪有我的機會喲……”

…………

“老爺,侯爺前來拜見,此刻已至府門。”一名小廝神色匆匆地跑到呂公跟前,畢恭畢敬地稟報道。

“哦?竟是侯爺大駕光臨,快快有請!”呂公先是微微一怔,隨即面露驚喜之色,連忙高聲吩咐道。

少頃,凌逸塵闊步邁入廳中,身姿挺拔,氣宇軒昂,見到呂公,當即拱手作揖,禮數週全,口中朗聲道:“小侄見過呂公,冒昧前來,還望呂公海涵。”

“侯爺這是哪裡的話,快快免禮!”呂公急忙迎上前幾步,伸手虛扶,滿臉笑意,言辭懇切,“快快請坐,切莫站著說話。”

凌逸塵直起身來,謙遜一笑,和聲說道:“呂公,您向來德高望重,備受敬重,只是往後咱們兩家既已定親,也算親近之人了,您這般客氣,倒叫逸塵有些惶恐。您直呼我逸塵便是。”

呂公聞聽此言,心中暢快,撫須大笑,笑聲爽朗震得屋樑似都微微顫動:“哈哈哈,好!逸塵吶,你既如此說,那往後我也不與你見外,你也別再呂公長呂公短的,叫我一聲伯父就好!”

凌逸塵拱手,恭敬說道:“伯父,小侄聽聞明日私塾便要開門納徒,特來向伯父道賀。”

呂公面帶微笑,點頭還禮:“多謝逸塵掛念。”

凌逸塵微微欠身,言辭懇切:“伯父此舉,實乃造福沛縣莘莘學子,功在千秋。小侄若能幫襯一二,榮幸至極,不知伯父籌備之事,可有缺漏?”

呂公手撫長鬚,緩聲道:“承蒙賢侄關心,私塾諸事大體已畢,只是眼下尚有一事……”

凌逸塵目光專注,連忙應道:“伯父但說無妨。”

呂公略作遲疑,隨即笑道:“門口還差一副對聯裝點,我瞧賢侄文采斐然,可否勞煩大筆一揮,賜下墨寶?”

凌逸塵面露難色,連連擺手:“伯父這可折煞小侄了,小侄一介武夫,粗通文墨,恐難擔此重任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