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現,唯有公平地對待世間萬物,紛爭才會逐漸減少。”

扶蘇眉頭緊皺,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追問道:“難道在凌大人看來,作為君主就應當暴虐無道嗎?”

凌逸塵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公子誤會了,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意思。”

“我既沒有否定仁慈的重要性,也不認為暴虐是可取之道,而是強調兩者之間需達到一種平衡。”

“公子想必明白‘慈不掌兵’這個道理吧?”

扶蘇微微點頭,神色稍緩,說道:“我雖未曾親臨戰場,率軍出征,但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

凌逸塵見扶蘇態度稍緩,便繼續說道:“這‘慈不掌兵’,說的是領兵之人若一味仁慈,便難以立下威嚴,號令士卒,達成戰略目標。”

“而如果一直對士兵嚴格,雖然會使士兵對主將恐懼,但是士兵也沒有歸屬感,可能會導致臨陣叛逃等現象。”

“治國理政亦是如此,若一味施行仁政,對違法亂紀之人也過度寬容,律法便會失去威懾力,國家秩序恐難維持。”

“若是一昧的施行嚴律,便會使百姓生活艱難,引起國家震盪。

扶蘇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後開口:“凌大人所言,雖有道理,但我始終覺得,以仁為本,才是長治久安的根基。”

“百姓安居樂業,自然會擁護君主,又怎會有違法亂紀之事?”

凌逸塵微微一笑,目光望向遠方:“公子心懷蒼生,令人欽佩。”

“可這世間之人,形形色色,並非人人都能被仁慈感化。”

“律法的嚴苛,是為了約束那些心存惡念之人;”

“而仁政的施行,則是為了讓良善百姓得以休養生息。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就如咸陽城內,商賈雲集,難免有不法之徒哄抬物價,擾亂市場。”

“若不加以嚴懲,百姓生計必將受到影響,此時仁慈反倒成了縱容。”

扶蘇面色凝重,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周遭的一切彷彿都在這一刻靜止,唯有他腦海中思緒翻湧,不斷咀嚼著凌逸塵的話語。

許久之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透著堅定,說道:“凌大人一番話,如醍醐灌頂,令扶蘇茅塞頓開。”

“只是,扶蘇心中仍有疑惑,實在不明白為何此番出行不能攜帶身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