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快響起吹吹打打的聲音,這是老太太臨死前的遺願,她想用最傳統的方式為她送行。

親朋好友,加上商場上的合作伙伴都前來弔唁。

葉允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這麼多人,忙的不行,她總不能因為聽不了閒言碎語就讓裴修言一個人扛著。

這時,院外停了一輛黑色的巴博斯,車子跟大G,四四方方,充滿了野性。

葉允澄走了過去,沒想到從上面下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身上穿著黑色長裙,手裡拿著一個方正的小包,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精緻。

“葉姐姐。”女孩伸出手,聲音顯得很稚嫩。

葉允澄愣了一下伸出手握了握:“天氣這麼涼,進裡面坐吧。”

女孩身後跟著兩名外國男子,一個身材健碩,一個清瘦,清瘦的那個耳朵上還帶著藍色的流蘇的耳墜,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裴修言看到女孩後,走了過去。

“裴教授,節哀,白桁在國外來不來了,請您見諒。”女孩說著,接過一旁中年女子的紙錢,跪在了棺材前,磕了三個頭,把紙錢放入火盆中。

清瘦男子看著裴修言的眼神充滿了敵意,但礙於場合,他只能將心中憤怒壓下來。

女孩起身後,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

“夫人,即便是前一組的組長,也不用給這麼大的面子。”身材健碩的男子彎下腰聲音沉沉的。

女孩手裡拿著一次性的水杯,吹了吹裡面的開水:“我來,是代表白家,而他的身份,不是一組的組長,而是我的老師,白家生意上的合夥人,這禮,不能少。”

“歲歲,你別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看著裴教授,這什麼場合,別讓人挑了禮。”女孩說著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李天眯縫著眼睛,這女孩倒是沒什麼,只不過,她身後跟的這兩個人,身上帶著與保鏢不同的氣息。

讓他有這種感覺的,就只有,殺手。

什麼樣的女孩,身邊不帶保鏢,而是帶兩名殺手,李天看向遠處,外面還站了幾個,看樣子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

李天轉過頭時,與那名健碩男子對上了視線,對方眯縫著眼睛,顯然也看出了,他不是普通人。

“落雨,這麼打量人,很沒禮貌。”女孩說著,手撐著下巴,她昨天被鬧的沒這麼睡好,八百個電話,吵的她腦仁疼,跟一群蚊子在飛一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吵鬧聲,一個婦人掐著腰的罵,一會指著棺材,一會指著葉允澄。

葉允澄繼續忙著手中的活,顯然不想理那名婦人。

裴修言不在院子裡,馮曦聽到罵聲後,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這些人也未免太欺負人了。

可是她當走到前時,發現有個長相非常精緻的女孩站在了葉允澄的面前。

“這位女士,就算是野狗,也會分清楚場合,該不該肆意吼叫,難道連最基本的教養都沒有嗎?有病就得找專業的醫院去就診,不要不分場合的發瘋。”

葉允澄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她很感激她能幫她說話,但是她這樣會遭到不必要的謾罵,怎麼說她也是客人。

“葉姐姐,來者是客,我們得禮讓三分,但這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受得起的,不知好歹的東西,在裴老太太的靈堂前,如此辱罵其孫媳,還像個人嗎?”

女孩站在人群中,把葉允澄護在身後,就看著漂亮學姐,不想惹事,遭人笑話,就這麼欺負她。

呸,真不要臉。

“你,你算什麼東...”

“啪--”

女孩抬起手就是一巴掌:“不好意思,我想試試,狗嘴裡能不能吐出象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