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允澄因為遭了兩遍的罪,所以沒過多久就睡著了,裴修言抱著剛出生的葉竹,心疼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小女人。

葉竹這個名字是蔣晨起的,她說,竹子的寓意很好...

裴修言不是很在乎這個,只要孩子是他與葉允澄的就好。

蔣晨擔心她死後,葉家的長輩以他這支沒有後為由,爭奪公司。

當時她扯下臉跟裴修言商量的時候,裴修言沒有多做猶豫,就直接答應了。

葉允澄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出生證明上,已經打了這個名字,以後裴修言也不打算改了。

不管孩子姓什麼,最後他和葉允澄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至於裴氏,向來他說的算。

葉允澄睡了一會,醫生和護士推著醫用輸液車,來到病床前。

“你們得勤給孕婦擦髒物,就這麼幹巴巴坐著,看著,也是少見。”護士掀開被子後發現,乾淨又整潔。

裴修言將葉竹遞給秦阿姨,聲音平和:“不好意思,請教一下,應該如何處理。”他也是第一次當爸爸,很多東西,即便看了書,也不懂。

醫生看了一眼裴修言:“一定要及時處理,要給產婦消毒,多擦,紙要不斷的換,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葉允澄聽到聲音後,睜開眼睛,看到醫生和護士都站在床邊,她瞬間緊張了起來。

因為聽說,剖腹產後,要按壓肚子,想想,她剛開刀取出孩子,就要按壓肚子。

本就白淨的小臉,更加蒼白了,她又不能動,躲也躲不了。

裴修言握著葉允澄的手。

“不疼,別自己嚇唬自己,一下就過去了。”醫生見葉允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於是安慰道。

葉允澄緊緊握著裴修言的手,見他一臉心疼的樣子,她咬住了自己的唇。

按下去的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但是更恐怖的是,要按好幾下。

裴修言彎下腰:“別咬,疼就喊出來。” 看著葉允澄疼成這樣,無力感再次襲來。

葉允澄沒有喊,但是疼的,都快翻白眼了,她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被按出去了。

“清理乾淨。”醫生說著,指了指鋪著的厚紙。

裴修言馬上開始清理,然後拿出新的棉巾為葉允澄擦拭。

“你別啊,夫妻感情就是這麼沒得。”葉允澄擔心的想動。

這東西,都是味道難聞不說,還髒,而且還能直接看到,一些位置,有些男人伺候完月子後,就對自己老婆,沒感覺了。

裴修言嗓音溫潤,手輕輕扶著葉允澄的腿:“乖,別亂動。”說著他將髒掉的東西,拿出去扔了。

伺候葉允澄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裴修言親力親為的,她遭了那麼多罪,他心疼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嫌髒。

到了晚上,葉允澄開始嚷嚷著自己的胸口疼,要死一樣疼,但是醫生說,要第二天才能通奶。

後半夜,葉允澄發高燒了。

裴修言這才發現,原來他做的遠遠不夠,有些事情,就是會讓人手忙腳亂。

“讓我死了算了。”葉允澄躺在病床上,因為疼,又高燒,麻藥也退了,她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裴修言用毛巾給葉允澄降溫:“老婆,我們就要這一個寶寶,我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折磨了。”主要他受不了了。

心疼。

無法剋制的心疼,像一把錘子,時不時對著心口窩來一下。

“你說這孩子怎麼回事啊,嗚嗚,現成的飯碗不要,非喝奶粉,要命。”葉允澄說著眼淚都下來了:“一出生就嫌棄我。”

裴修言看了看睡著的葉竹,一臉的無奈,這孩子,不喝奶,只要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