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了,總算有驚無險。”他說道,“惠惠,我去跟她陪個不是。”

他說著站起來。

“惠惠用不著。”謝大夫人說道,“她最體貼人了,還惦記你我。”

“是啊,惠惠一向是個乖巧明理的孩子。”謝文興感嘆道,輕咳一聲,“晚上我親自送她走。”

謝大夫人握著茶碗。

“我沒讓她走。”她說道。

謝文興一怔。

“你沒和她說?”他問道。

昨晚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總算說服了謝大夫人暫時同意送走謝柔惠,讓謝柔嘉留在家裡,怎麼又變了?

“不就是不讓人看到她,”謝大夫人說道,“她在那裡,一樣沒人看的到,我讓人守著呢,惠惠她也知道不出來,放心就是了。”

“哎,這怎麼能一樣。”謝文興皺眉說道,“在家裡太危險了。”

謝大夫人蹭的站起來。

“怎麼危險?你說誰危險?她說到做到,絕對沒問題。”她豎眉喝道。

謝文興有些無奈。

“阿媛,你現在難道還不明白嗎?”他說道。

謝大夫人看著他,不說話。

“阿媛,你我心裡現在都清楚,她們姐妹就是錯了。”謝文興說道,“你怎麼就是不想糾正這個錯呢?你覺得這是對惠惠好啊?”

謝大夫人繃緊了臉。

“你這樣騙她又能騙多久?長痛不如短痛。”謝文興接著說道,“這樣下去,將來惠惠恨咱們,嘉嘉也恨,你說,我們何必這樣裡外不是人?”

謝大夫人眼淚掉下來。

“我說過,我要給她一次機會,再驗證一下。”她哽咽說道。

“這次大儺就是機會,她不是也沒……”謝文興皺眉說道。

“那是因為被嘉嘉搶了先。”謝大夫人打斷他喊道,“因為惠惠知道是我來做大儺,她才不會跟我爭搶。”

謝文興皺眉看著她要說什麼,院子裡傳來稟告聲。

“大夫人大老爺,東平郡王來了。”

東平郡王?

一定是來探望謝老夫人的。

謝大夫人和謝文興一怔,忙喚人來洗漱更衣。

正如謝大夫人和謝文興所料,東平郡王是來探望謝老夫人的,府城各路的官員也都陪同。

對於謝老夫人的事大家也都關注著,因為是謝家的老丹主,喪事規格很高,所以大家都已經提前被打了招呼,此時親眼看到謝老夫人,雖然精神還不好,但已經不是垂垂待死的樣子了,眾人很是驚奇。

“今年臘月我們一定要請大小姐做一場大儺。”一個官員說道。

眾人皆附和,又談論起那晚大儺的轟動。

謝大夫人含笑聽著眾人一口一個大小姐的讚歎。

“讓大小姐出來見見。”謝文興低聲說道。

“好,我這就去叫惠惠來。”謝大夫人立刻同意,眉眼笑意滿滿,轉身就要走。

謝文興回過味一把拉住她。

“你要叫誰來?”他低聲說道。

“當然是惠惠來。”謝大夫人低聲答道。

“誰跳的大儺誰來。”謝文興低聲說道。

謝大夫人看著他。

“誰叫惠惠,誰來。”她說道。

“誰跳出大儺誰就叫惠惠。”謝文興咬牙低聲說道。

謝大夫人看著他,不說話。

二人正僵持著,東平郡王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謝五爺,聽說他也有些不妥。”他說道。

謝文俊吞砂自盡的事家裡都瞞著,東平郡王怎麼知道了?

“我與謝五爺也算是舊相識,先前聽聞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