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沒有人惹我傷心,真的!”

“撒謊。”目光在眾人間梭巡一逼,王之鐵冷聲道:“是金鷹?還是金鴒?”

金鴒渾身哆嗦,幾乎軟癱在地。

金鷹上前一步,朗聲道:“不關舍妹的事!一切由我擔待!”

王之鐵笑了笑,聲調清越的說:“不錯,是條漢子!”說完,他整個人有若乘風而起般翩翩飄落,毫無聲息的站立在地面上。

眾人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竟只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丰神俊朗,溫文儒雅,一襲淡青長袍,看起來宛如書生,實在看不出來是個習武之人。

金鷹拱拱手,沉著氣說:“在下金鷹,是甜兒的——”

“先打贏我,再談婚事。”王之鐵神色一凜,“除非你的本事能贏過我,否則,甜兒便得隨我回北方!”

郭甜甜咬唇道:“表哥,你明知我不能跟你回去!”

王之鐵沉靜地道:“只要不帶你進入‘天龍幫’,就不算違背誓言。”轉而向郭清清道:“清清,你先帶甜兒回去。”

“鐵哥,你真這麼——”郭清清想幫忙說話。

“我不喜歡他們對甜兒的態度,我不能把甜兒留在這裡。”王之鐵不容拒絕地說。

“我明白了。”郭清清在王之鐵面前向來溫順,見他如此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

金鷹厲聲道:“誰也別想帶走我的甜兒!”他不管什麼表哥不表哥,誰要是想帶走甜兒,他就跟誰拚命!

王之鐵毫不在意的說:“那你就試試看吧!”

“得罪了!”金鷹怒喝一聲,身形一側一閃,掌風朝王之鐵襲去。

只見王之鐵身形一晃,倏然失了蹤影,下一刻,一股勁氣直逼金鷹的後腦——

“不!”郭甜甜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王之鐵因這一叫而頓住身形,輕嘆一聲,旋身抱起昏迷的郭甜甜,“走!”與郭清清飛身翻過屋簷而去。

“留下甜兒!”

金鷹起身欲追,可人群中卻躍出一人阻止了他。

“別衝動!”是藍飛雪,他剛從北方回來,還來不及警告金鷹,王之鐵已先行找上門來。

“你攔住我做什麼?”金鷹沉喝道。

藍飛雪低沉的說:“你先沉住氣,王之鐵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高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

“即使你們武學修為一樣好,你也贏不了他,因為他敢殺人,而你不敢!”藍飛雪凝重的道:“王之鐵在二十五歲以前,就已是名滿江北的‘冷麵秀士’,後來匿跡三年,卻在三個月前宣佈接掌‘天龍幫’幫主之位。”

金鷹冷冷的道:“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帶走我即將過門的妻子!就算拚了我這條命,也要將甜兒帶回來!”

金鴒走過來,過意不去的說:“都怪我不好,惹出了這場是非。讓我去向甜兒賠罪,只要她回心轉意,王之鐵便沒理由再從中作梗。”

金鷹稍稍緩和語氣道:“既然知道了王之鐵的來歷,我自然不能讓你去冒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不能教人小看了我!”

說完,他便縱身往郭甜甜先前的住處而去。

然而,他卻撲了個空,王之鐵三人並沒有回去。

他在南京城裡、城外瘋狂的尋找,可他們卻宛如雲煙般消失無蹤。

在紊亂中,金、銀、銅、鐵嫁嫁妝又被人悄悄地送回來,完璧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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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樹下懸著一匹駿馬。

孫奇遇斟了一杯酒,送到王之鐵面前,“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之鐵兄當時時警惕,片刻不能忘。”

王之鐵點頭,“多謝奇遇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