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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機會重返談判桌了——一個被吳軍打敗的清軍營隊看上了遏必隆等人身上的華貴服飾,打算殺了遏必隆等人搶走衣服。及時亮出身份制止那夥清軍敗兵之後,遏必隆也沒心思再去理會他們的軍紀,只是向他們逼問圖海的中軍下落,然而這夥清軍敗兵卻告訴遏必隆,只得天明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圖海的旗幟和隊伍。
無奈之下,遏必隆只能就地接過這個清軍營隊的指揮權,象是碰運氣一樣的趕往武昌內城,去尋找那個之前發誓與武昌城共存亡的撫遠大將軍圖海圖中堂,為了躲避戰鬥和人流,遏必隆一行還只能沿著內城繞了小半個圈,好不容易才從內城北門進到同樣混亂無比的內城。還好,很幸運的是,遏必隆等人又在內城中艱難穿行了小半個時辰後,總算是在內城南門城樓上看到了圖海的旗號。
“等回到了京城,老夫就是拼著動搖前線軍心的罪責,也要在皇上面前重重參一本這個圖海!如果不是這個治軍無能,喜歡縱兵搶劫,武昌城的損失不會這麼大!現在,就算吳三桂老賊肯撤出武昌城,武昌城也基本廢了!”
抱著這個念頭,遏必隆匆匆登上了北門城樓,然而讓遏必隆目瞪口呆的是,圖海的旗號雖然還插在城樓之上,但圖海和他龐大的親兵隊伍竟然一個不在,真正發號司令臨陣指揮的人,竟然是河南總兵周邦寧!而更讓遏必隆氣急敗壞的是,剛一見面,沒等遏必隆開口詢問圖海去向,周邦寧搶先滿頭大汗的問道:“遏中堂,圖中堂呢?怎麼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遏必隆大怒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說去幹什麼?”
“天剛亮,大概辰時過半的時候,圖中堂派人把末將從巷戰戰場上傳了回來。”周邦寧哭喪著臉答道:“圖中堂當時說末將與吳狗已經血戰了一夜,十分疲憊,所以換末將居中指揮,他去東門親自指揮巷戰,掩護北門碼頭撤退。為了不動搖軍心,圖中堂還把旗幟留在了這裡,准許末將用他的名譽發號司令。”
“狗賊!”遏必隆忍無可忍的大罵起來,“難怪十幾萬大清軍隊喪命貴州,就你能全身而退,原來你是擅長這本事啊!”
“遏中堂,臨陣逃脫是殺頭死罪,圖中堂未必敢這麼做。”折爾肯好心勸道:“或許圖中堂真的是在東門戰場,只是被吳狗軍隊纏住了,沒辦法撤下來而已。”
“希望如此吧。”遏必隆跺腳長嘆,又一把拉住周邦寧,命令道:“周將軍,老夫現在以中堂和欽差大臣的名義命令你,內城從現在開始許進不許出,傳令下去,所有的軍隊和百姓都退回內城堅守!告訴所有將士,現在吳狗已經佔領了武昌的兩處水門,現在離開內城,不僅逃不過長江,也保不住性命!只有暫時憑藉內城堅守,老夫才能有辦法讓他們活命!”
“遮!”攸關小命的大事,周邦寧不敢怠慢,只得趕緊答應。遏必隆也沒時間繼續耽擱,趕緊帶著隊伍又趕往東門,去尋找聲稱在那裡浴血奮戰抵抗吳軍的圖海圖中堂。
因為吳軍的主攻方向是在南門,武昌東城的情況雖然要比南城好上一些,但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逃難的人群照樣還在堵塞街道巷子,吳軍照樣在步步進逼,清軍也照樣在節節敗退,大街小巷中到處都是雙方士兵在拼死廝殺,但很明顯的是,清軍這邊完全已經是走投無路的垂死掙扎,抵抗意志十分薄弱,吳軍那邊則是氣勢如虹,徹底佔領東城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惡劣情況不幸被遏必隆料中,向多支清軍隊伍打聽圖海下落時,所有清軍將領都回答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