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車上,施凱辛表情呆滯的看著君清予。

「頭兒!他誰啊?」要不是這人是元帥帶上來的,施凱辛都要上手銬了。

不是說回家一趟有事嗎?怎麼還帶了個人出來?!

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

元帥身邊的人就那麼幾個,家裡的傭人都叫的上名字。

這哪來的一個帶著面具的生面孔?

君清予默默不說話。

忘了懸浮車上還有人,也忘了別人問起來兩人的關係該怎麼說了。

不過……是什麼關係,他也不太清楚。

大概就是人和小人魚的關係?

這可怎麼說呢。

傅遠川說:「家人。」

施凱辛說:「啊?」

「可是頭兒,你的家人我都……」認識啊。

話沒說完,被傅遠川看了一眼。

施凱辛後面那半句話頓時卡在喉嚨裡出不來了,轉了一圈默默嚥下去說:「家人好,家人好。」

「咳咳。」施凱辛清了清嗓子,說:「你好,我是施凱辛。」

君清予下意識的想說自己的名字,「君……傅清予?」然而話一出口卻轉了個彎。

改了姓氏以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傅遠川,似乎在詢問這個名字可以不可以。

家人的話,應該是同姓的吧。

看著這樣的小人魚,傅遠川心情莫名愉悅,眼底也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

君清予眨了眨眼睛,沉默對視間,笑意在兩人之間蔓延,他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施凱辛:「???」

左看看,右看看。

施凱辛茫然了。

你倆人怎麼說著說著話就笑上了?

施凱辛撓了撓頭,莫名感覺自己的存在似乎隱約有一點點的多餘。

而且……這倆人是不是越靠越近了?

施凱辛眯起眼睛,這好像不是他的錯覺,這倆人確實是越靠越近。

那個親戚都把手撐在了元帥腿上,元帥卻一點要打人的動靜都沒有。

突然,傅遠川的手動了一下,施凱辛怕把人打出個好歹來,眼前這個親戚那小身板看著就不是很抗揍的樣子,正要說話。

卻見傅遠川伸手拿了個抱枕過來,墊在了親戚身後。

施凱辛:「???」

不對勁。

頭兒你不對勁啊!

傅遠川放好軟墊,叮囑道:「一會到了不許亂跑,時刻跟在我身邊,知道嗎?」

君清予答應的乾脆利落,「嗯。」

然而越這樣,傅遠川越覺得小魚不會聽話。

但看著就很乖巧的小魚,在犯錯之前你又能說什麼呢。

傅遠川摸摸小人魚的頭,「聽話。」

「好。」

施凱辛除了一開始說了幾句話以外,一路上安靜如雞。

懸浮車停下的時候,施凱辛鬆了一口氣,「到了頭兒。」說著,他連忙起身下車,站在車門左側等著。

傅遠川先下來,然後轉身扶著君清予。

下車的臺階不低,再加上小人魚走路會疼,這種臺階上去時候還好,下來的時候就難受了。

傅遠川問道:「能走嗎?」

君清予點了點頭,「可以。」

臺階而已,只是踩上去的時候會疼一下,下去就好了。

然而,傅遠川似乎看出來什麼,並沒等君清予下第二個臺階,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轉而抱下了臺階。

放他下來的時候動作很輕,直到君清予站穩以後才鬆手。

施凱辛在一邊都看傻了。

元帥你被誰魂穿了嗎?!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