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家能培養出來的。

秦浩很清楚這個時代書籍多麼貧乏,百姓只能為了生計而奔波,不可能懂得這些道理。

如果孃親是農家女,很難學到這些。

即便後面孃親和開陽伯學習過一些,但這無法解釋孃親在幷州還有人脈這一事。

京師離幷州接近兩千裡的距離。

大驚皇朝又沒有現代的通訊裝置,孃親和幷州不可能存在交集。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孃親以前去過幷州,或者說,在幷州有一定影響力。

這就解釋得通了。

能想象得出孃親從小家境應該不錯,才能有遠超常人的政治敏感度。

家境好,代表著家裡人活得不錯,不會因為飢餓、顛沛流離等緣故絕後。

那說不定孃親還有親人存世。

還別說,他真有可能見到從未謀面的外公。

這時,許世安將半塊兒玉佩取出來道:“就是這塊兒玉佩,讓我到幷州的車馬行後,就有人在幷州照拂我。”

“現在我回來了,玉佩不能還給你娘,便還予你,希望你能找到親人。”

秦浩接過,很鄭重開口:“多謝。”

許世安笑道:“既然物歸原主,那我就不多逗留了。”

“對了,我聽聞過你發瘋後又恢復的事情。”

“這次楊素心發瘋,診斷的太醫,和當初診斷你的太醫,是同一人。”

“也許是巧合,總之你多注意,我不想看到恩人的兒子再受傷。”

“好,我知道了。”

秦浩平靜頷首道。

等到許世安離去,秦浩怔怔打量手裡殘缺的半塊兒玉佩。

以後有機會,可以去一趟幷州。

不過那要到弄死楊素心以後了。

沒給孃親報仇前,他都沒臉去找是否還存在的外公。

正好,關於那個隱瞞他曾經發瘋真相的太醫,可以成為突破口。

與此同時。

楊國公府。

被接回來的楊素心蜷縮在床上。

哭溼的手帕被她收起來。

無盡的悲痛被她隱藏起來。

她此時心中只有讓秦浩死無葬身之地這一個想法。

同時她很慶幸,還沒弄死那個醫治過秦浩的太醫。

否則這次她想要裝瘋,還真需要動用一些手段。

不過事後。

也是找個機會弄死那個太醫了。

這麼一來,她最後的弱點,也將不復存在。

而針對秦浩的計劃,她腦海中已經有了初步構想。

想要弄死一名男爵,還是立功的男爵,一般事情絕對沒戲。

那就只有鋌而走險。

動一動皇家絕對的禁區,那便是科舉。

秦浩只要參加科舉,那就是他的死期。

……

次日。

朝堂上。

開陽伯因為要給兒子舉辦葬禮,沒有來上朝。

戶部尚書的缺席,在平時不重要。

可在今天,十分重要。

因為開陽伯的缺席,很多人都不知道目前賑災的情況,回答起來,亂七八糟的。

連目前災民還有沒有傷亡都沒人說得清。

這導致宣德帝大怒,差點殺幾個大臣助助興。

楊國公今日也沉默寡言。

女兒突逢大變,楊國公難穩住心神,即便頂著壓力上朝,很難發揮平時的實力。

就在世家官員焦頭爛額之際。

李清瑤開口道:“父皇,近幾日,運往北方的物資已經相繼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