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胡說什麼呢?

快給娘道歉,說你只是開玩笑。”

於二柱被自己媳婦的話嚇著了。

她今天怎麼回事啊?

怎麼能提分家呢!

娘肯定會生氣的。

“二哥,什麼開玩笑?

你不要為了你媳婦楊菊花辯解了。

她就是看著於大柱他們分家了,所以也想分家。”

李荷花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她就不相信他們二房分了家能過什麼好日子。

“三弟妹,你就不要再說風涼話了。

本就是妯娌,說話何必夾槍帶棒的。”

於二柱不耐煩的說道,這個弟妹不是什麼好東西。

“二嫂,你別聽我媳婦的,她就是有口無心。”

於三柱開始訓斥自己的媳婦:這個蠢貨,要是二哥兩口子被分了出去,地裡的活誰幹啊?

李荷花冷哼一聲,不過終是沒有再囉嗦。

“媳婦,這話咋就不要說了。

跟我回屋去吧!”

於二柱要把媳婦就要往屋裡走去。

楊菊花揮開自己丈夫的手,冷著臉說道,“二柱,我沒有開玩笑。

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

三房處處看不起我們二房。

娘也不待見我們,還不如分了算了。”

楊菊花乾脆不管不顧了,反正話已經說出去了。

“閉嘴,回來就知道吵吵吵,剛才在那裡一個個慫貨一樣,窩裡橫算個屁啊!

我們都回自己屋裡去吧!

我也乏了,困了,先回屋了。”

王氏終於發話了,一張菊花臉皺的越發幹扁醜陋。

三房兩口子和二房兩口子衝著地上啐了一口,然後各自回屋裡去了。

王氏一個人嘆一口氣,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然後用手摸著照片喃喃自語:“老於頭,看見了嗎?

這就是你當初執意要收留的白眼狼,如今和我斷親了,你滿意了吧!”

“現在這個白眼狼翅膀硬了,不想孝順我了。

有了兒子撐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你當初不讓我用他爹孃留給他的東西換錢花。

說什麼如果有一天他爹孃找上來就還給他們。”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爹孃都沒有來找過他。”

“如今他已經和我們斷了親,再也不是我們你們於家的人了。

他忘恩負義在先,就怪不得我了。

老於頭,你當初臨死的時候讓我發誓,不能動那個東西。

我答應你了,但是現在是那個白眼狼對不住我們於家,那就不要怪我違背誓言了。”

王氏絮絮叨叨的說完就把照片放了起來。

眼睛看著那口紅木箱子。

二房的屋裡,於二柱和楊菊花相對無言,都是氣呼呼的樣子。

於二柱一臉的愁容,悶聲說道:“媳婦啊,你今天這一出,可真是把我給整懵了。

你咋突然提分家呢?”

楊菊花瞪著眼睛,提高了嗓門:“咋不能提?

這日子過得苦哈哈的,咱累死累活,也沒落著個好!

你那個老孃眼裡根本沒有我們二房。”

於二柱無奈地搖搖頭:“你以為分了家就能過上好日子?

咱啥都沒有,分出去咋活?”

楊菊花哼了一聲:“沒試過咋知道?

我就不信憑咱倆的雙手,還能餓死不成?

就算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