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翠蓮跟著從屋裡追了出來,嘴裡還喊著,“香草………”

於香草腳步頓住,回頭朝著母親寬慰地一笑,那笑容裡帶著股子堅定,“娘,您甭擔心,我沒啥事兒。”

“大姐……”於成元和於平安哥倆也緊跟著跑出來,齊聲喊道。

於香草衝兩個弟弟用力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堅毅,“平安,成元,大姐現在已經不怕他們了。”

這時,村長張為明晃悠著走過來,滿臉堆笑地開口:“香草,你出來了就好。

小黑他呀,就是好那口酒,一喝醉了就跟丟了魂兒似的,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個兒在幹啥。

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這一回。回頭我讓他回去給你寫保證書,保證往後再不打你罵你了。”

“兩口子過日子,哪能沒個磕磕絆絆的,就好比那上嘴唇和下嘴唇,還時不時咬一下子呢。

女人家自古以來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把事兒鬧這麼大,傳出去也不好看不是。

就當給我這個村長几分薄面,跟著你婆婆他們回去吧!

你瞅瞅,他們都親自來接你了,這誠意也算是有了,你就差不多得了。”

於香草一聽,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回應:“村長,可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實在是我跟張小黑過不下去了,這五年我可算受夠了。

我也不要他寫啥保證書,寫了我也不信。

醫院給我出了檢查報告,我弟跟我說了,就憑這個,我就能起訴離婚。

哪怕他死活不同意,那也白搭。”

“醫生說了,是張小黑沒生育能力,又不是我。

我這裡可有醫院的檢查報告。

就衝這一點,我也得離。

這五年,他們娘倆咋欺負我的,村長您心裡能沒點數?

您呀,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話一出口,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張為明,特別是於家兄弟的目光。

張為明心虛的目光亂掃,“我哪知道,香草,這話可不能亂說。”

“村長,我可沒有亂說。

您倆沾親帶故的,想包庇他們,我也沒辦法。

但從今兒起,我的人生我自個兒說了算。

所以,村長您也別白費口舌了,帶著人回去吧。”

剛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去找村長說這個事情,但是村長都是以這是家庭矛盾什麼的,小兩口哪有不吵架的等等藉口推脫不管。

等於就是視而不見。

要不然就是口頭上批評幾句啥屁用都沒有,時間一長她也就知道了其中緣由。

原來村長是他們家的親戚,所以才會包庇他們,任由他們行兇作惡。

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去找村長為自己主持公道了。

張為明壓根沒想到,這於香草咋突然變得這麼硬氣,估摸著是她這倆兄弟給她撐了腰。

自己平時真該好好管管張家那娘倆,這下可好,鬧得不可收拾了。

都怪這娘倆做事太沒分寸,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麼想著,張為明氣得抬腳就踢了張小黑一腳,沒好氣道:“張小黑,還不給你媳婦跪下道歉,求她跟你回家!”

“村長,咋能讓我兒子給於香草這個賤人下跪道歉呢?”

張母一聽,立馬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著腳嚷嚷起來。

“你給我閉嘴!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張為明氣得臉都紅了,這女人簡直蠢到家了。

要不是看在沾親帶故的份上,他才懶得管這破事兒。

張小黑瞧見村長那要吃人的眼神,嚇得腿一軟,“撲通”一聲就給於香草跪下了,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