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快去把你二哥喊起來幫忙拉車,要不然這一板車菜我們兩個拉到縣城,那不得累死啊?”

李荷花瞅著那滿滿當當堆得像小山似的一板車菜,眉頭緊緊擰成了麻花。

縣城離村子的距離,那可就像隔著萬水千山,光靠他們兩口子,拉到縣城怕是不容易。

想著老二兩口子躺在屋裡睡大覺,他和丈夫卻忙活了那麼久累死了,李荷花心裡就像堵了塊大石頭,別提多不舒服了。

“你咋不去叫啊?

你不知道二嫂不高興啊!”

於三柱無奈地搖了搖頭,想著剛才二嫂說的話,心裡實在是打怵。

“於三柱,你還想不想掙錢呢?

咱們的抓緊時間啊!

搶在那兩個狗崽子前面把菜送過去。”

李荷花眼睛一瞪,那眼神彷彿要把於三柱給吞了。

於三柱一聽,心裡一激靈,時間就是金錢這話沒錯啊。

咬咬牙,趕緊跑過去,砰砰砰地拍著二哥家的門,“二哥,別睡了,趕緊起來,陪三弟去送菜。”

於二柱開啟門,一臉抱歉,“對不住啊,三弟,我這腰昨天干活扭到了,使不上力氣,你們還是自己去送菜吧!”

媳婦教他這樣說的,他的照辦。

此時楊菊花也睡眼惺忪地走了過來,把丈夫往屋裡一拉,自己堵在門口,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當家的,你這腰傷還沒好,趕緊床上躺著休息吧!

站在門口要是著涼了,那就更不好了。”

楊菊花只披了一件外套,裡面穿著睡覺的白色裡衣。

可能是剛剛從被窩裡起來,臉色還帶著幾分紅潤,就像熟透的水蜜桃。

身上雖然被包裹得緊緊的,但胸前的飽滿緊緻卻是顯得更加的韻味十足。

於三柱看的心怦怦直跳,眼睛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直勾勾地盯著。

直到媳婦李荷花氣勢洶洶地像頭暴怒的母獅子一樣衝過來,才將於三柱的魂給拉了回來。

“二嫂,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不讓二哥幫忙,現在只是給拉個菜,又推三阻四的。

還說什麼傷了腰,放屁,你就是不想讓二哥幫忙。

本來二哥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全部被你帶壞了。

楊菊花,你安的什麼心啊?”

李荷花雙手叉腰,像個潑婦罵街似的,那聲音尖銳得能劃破天空。

“媳婦,少說兩句,二嫂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於三柱連忙上前勸著媳婦,試圖息事寧人。

“滾一邊去,於三柱,你哪一邊的,向著誰說話呢!”李荷花眼睛一瞪,惡狠狠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於三柱立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縮了回去,不敢再吭聲。

楊菊花呵呵一笑,那笑容裡滿是嘲諷,“李荷花,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這賣菜掙的錢我們兩口子又拿不到一分,憑什麼讓我家二柱去幫忙啊?

你李荷花還真把我家二柱當牛馬啊?”

“我可不是大哥大嫂,任由你們兩口子使喚欺負。

趕緊走吧!

再耽誤下去,你們這些蔬菜要是賣不出去,可就要虧大錢了。

到時候娘那裡可不好交待。”

楊菊花說完,直接砰的一聲,像驅趕瘟神一樣把門關上了。

門外傳來幾句李荷花的謾罵聲,不一會就沒了聲音,估計已經離開了。

楊菊花重新回到了床上,剛剛還真有點冷。

“媳婦,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萬一,三弟他們回來和娘告狀,我們就又要捱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