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徐文茜本能踩拉剎車,在慣性的作用下,姜沫撞到徐文茜身上,手機差點就要脫手。

“下來,快點。”

攔路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只見他滿臉怒容,手中緊握的木棍在空中揮舞著,身體有些站立不穩。

徐文茜擔心他跌倒,停車下地車,快步上前攙扶。

姜沫怕出現意外,鏡頭對著兩人,點開錄屏。

老人撥開徐文茜的手,手中柺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發出“咚”的一聲響。

他指著不遠處的一片灌木叢,怒氣衝衝地說:“你們破壞了仙家的福地,還不趕緊磕頭認錯?”

徐文茜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後面的灌木叢有些凌亂,但四周並無車痕,顯然與她們無關。

徐文茜:“老人家,我們沒有去過那邊啊。”

老人手指顫顫:“你們破壞仙家福地,毀了福緣會遭報應的。”

徐文茜莫名其妙。

姜沫喊:“老人家,我在直播……”

話沒說完,有個年輕人腳步匆匆的跑來:“烏伯,你又跑出來嚇人啦?”

“放肆!”老人怒目圓睜,轉過半身,厲聲喝道:“本薩滿在你口中是如此不堪嗎?”

“不是不是。”年輕人喘著氣陪笑道:“我知道您是薩滿,可您每次都這樣嚇唬人,我……”

年輕人正想靠近,但老人不給他機會,柺杖橫掃,粗聲道:“本薩滿行的是天道,維護的是仙家福緣,你這無知小兒,懂什麼?!”

老人成功逼退年輕人,繼續說:“萬物皆有定數,仙家不可褻瀆。破壞之人,必將遭受天譴,鰥寡孤獨殘,這些因果哪一樣是你們承受得起的?”

年輕人撇過臉,偷偷朝姜沫揮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姜沫見狀,朝徐文茜使了個眼色。

老人察覺到她們的小動作,朝著徐文茜冷哼一聲,說道:“你這一身孤命,還要執迷不悟,我看你的福澤快到頭了。”

老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古怪的韻律迴盪在耳中,聽得徐文茜心頭一顫。

孤命……

孤命…

孤…

孤命兩個字不停在耳邊迴盪,更如千斤重錘,狠狠撞擊心頭,破開封塵已久的記憶。

徐文茜只感一陣暈眩。

徐文茜本來不姓徐,是一場無情的大火無情地吞噬了她原本幸福的家庭,將她推入了孤兒院。

孤,是她最怕聽到字。

孤者,獨也。

在孤兒院的那半年,孤單寂寞冷。

然而更可怕的是,每當夜幕降臨,親人在烈焰中痛苦呻吟的情景,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衝擊著幼小的心靈,嚇得她在黑暗中蜷縮,驚恐至天明。

幸好五歲的她生得標緻可愛,半年後便被徐家收養,成為徐家的小公主。

徐父無女,領養回來後對她百般寵愛,徐文茜臉上漸漸地恢復了天真燦漫的笑容,更加惹人喜愛。

可惜,天意弄人。

七歲那年,突如其來的車禍在她生命中炸出一聲巨響,厄運再次降臨,將她拉入絕望的深淵。

七死一傷。

而她是唯一的倖存。

兩次蒙難,小小心靈受不住打擊,驟然失語,進了精神病院。

因她是家中剩下的唯一,徐父所有財產便自動歸於名下。

這份產業不少,惹人眼紅。

徐家族人便藉著她那悽慘的身世,惡意詆譭她為“天煞孤星”,聲稱她的存在會為家族帶來無盡的厄運,企圖將她掃地出門,奪走她應得的一切。

幸運的是,徐父有先見之明,為家庭設立了信託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