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弟子在白玉堂和白雲瑞的房前緊盯了一夜,回報說,白大俠和白少俠回去後,只在屋裡待了一會兒,就各自歇下了,到現在還沒起身。

胡四德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也沒問他們有沒有聽見白玉堂爺倆說了什麼。他們飛刀門的功夫,在江湖上至多能算箇中等,別說兩個小弟子,就是自己也沒辦法近身跟蹤白玉堂,偷聽他說話。昨天特意囑咐了,別離太近給發現了。所以他們無法知道,昨夜白玉堂的確哪兒都沒去,一直待在屋裡沒出門,只是在屋裡見過了別人。

展昭半夜摸到白玉堂屋裡的時候,白玉堂已經睡著了。展昭聽著房裡平穩的呼吸聲,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白耗子,搖著頭笑了笑,這耗子心可真寬,還真睡得這麼熟。不過也就是自己吧,都到他身邊了這耗子還不醒,爬到床上去躺在了白玉堂的身邊。

白玉堂往他懷裡靠了靠,半睡半醒地說:“來了。”

展昭看他迷迷糊糊的,笑著摟住他,“困了就先睡會兒吧,外面盯著的兩個人功力太差,不礙事。”

白玉堂卻伸手揉了揉眼睛,“不睡了,你看到什麼了沒有。”

“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附近村鎮上的百姓對飛刀門都不怎麼了解,說他們除了偶爾下山採買,跟外界不怎麼聯絡。飛旋刀他們倒是都知道,都說並沒有暗器,至少他們從沒見過。我剛在這裡轉了一圈,也沒什麼蹊蹺古怪的地方。胡四德和他那兩個弟子吃完了飯就在房裡嘀咕,琢磨你為什麼會突然來了,正在那疑惑呢。良子還在外面檢視,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嗯,我也還沒問到什麼。不過看樣子,這飛刀門真是衰落了,都沒什麼厲害的人物,和胡四德平輩的都不剩了,只是些年輕弟子。也真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一個門派,長輩們都不在了,還突然與世無爭起來。我說到飛旋刀的時候,胡四德還說只是取巧而已。這話雖然不錯,可咱江湖中人,哪個對自己的兵刃不是十分珍視在意,他竟當著弟子說這樣自矮的話。我瞧那飛鏢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展昭聽白玉堂細細地說了一遍上山見到胡四德之後的事,微一沉吟說:“都這麼多年不來往了,就當年那一面的交情,你突然前來,他心裡肯定不踏實,故意這樣說也正常。”

白玉堂說:“我瞧他心裡定是有什麼秘密的。這個人功夫不行,可是精得很,不然這飛刀門也到不了他手裡。當年他接管飛刀門當上掌門的時候,飛刀門在江湖上還是不錯的。再說江湖上的門派,誰沒有個仇家冤家的,便是想避世,想金盆洗手,沒點子本事也做不到。”

“有什麼事是一定的。這胡四德當上掌門不多久,門派就從江湖上隱退了,長輩們又都沒了,中間哪能沒有點因由緣故的。只是這也不必管,案子如今緊得很,咱們只看他們跟案子可有關係就是,他門派裡的事,咱沒必要替他們操心。”

白玉堂答應著。展昭又說:“查探是查探,雲瑞還小,你看著他些,別讓他衝動莽撞了,你也別老是跟孩子吵吵鬧鬧的。”

“囉嗦!我哪跟他吵了。”說著,白玉堂想到剛才展昭說胡四德跟飯桌上那兩個弟子在屋裡嘀咕,知道他肯定在他們喝酒時就已經在外面盯著了,自己訓斥白雲瑞的話他也必是聽見了,也就不再否認,只說,“你放心,只要臭小子不惹我,我不會收拾他的。你和良子用飯了沒?”

飛刀門所在的清泉山附近很是荒涼,有客棧的鎮子離得太遠,山下的小村子人家又少。他們遠道而來,不清楚飛刀門和山下人家的關係,也沒找人家借宿,展昭和徐良就在山裡尋了個略乾淨些的山洞安頓了下來,吃喝住用跟白玉堂父子都差得遠了。展昭見白玉堂惦記,心裡很暖,“放心,我和良子都吃過了。就是沒吃,這飛刀門後廚裡也許多吃的,你不必憂心。”

“那就好。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