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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皺著眉頭,“先生,皇上他……說了一句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公孫策一聽,忙問:“哦?是什麼話?”
“皇上當時聽我說了飛刀門的事,知道秦西路和許轉山都死了,飛鏢的線索暫時接不下去,就一邊思索一邊唸叨:‘他們一個小門派,是怎麼搭上西夏的?野利遠是野利家族的人,他們幾個小人物,是怎麼認識的?’就這麼幾句話,唸叨了兩遍。我也不知道皇上是問我,還是自己在琢磨,就沒說話。大人,先生,這西夏的野利遠有問題嗎?他不單是個買礦石的?”
他話剛說完,就見白玉堂“哎”的一聲,“哎呀,疏忽了。當時胡四德說是許轉山出去打聽買家的時候,跟野利遠這個大賣家聯絡上的。這種買賣上的事,一般都有個黑市,許轉山在外頭打聽,想買礦的很快就能得到信聯絡上。我只當他們就是這麼聯絡上的,就沒多想。這一問的話,倒真是不能確定,該細問問。”
公孫策也說:“正是呢。這段日子被這個案子纏身,私礦那邊雖也查著,但因著礦石的運路走向都明白無誤,並不曾過多在意。按說許轉山是飛刀門裡一個小徒弟,就算打著各種名目下山,次數時間也都有限。野利家族與西夏皇室淵源很深,野利遠若是野利家族的人,要搭上他是有點兒困難。”
白玉堂又說:“之前推測京中這幾個案子極有可能是許轉山做下的,飛鏢也是他遺落在陳留的,我們又推測這京中有高層官員隱身幕後,會不會便是這官員從中搭線?”
“這——”公孫策似乎覺得他的猜測太過大膽而匪夷所思,可又隱隱覺得不無可能,猶豫著說,“京官與西夏勾結,還私賣鐵礦,這可是勾結敵國的叛國大罪,誅九族的。”
白玉堂哼的冷笑一聲,“膽子大的人,總是不缺的。這京官裡,可沒幾個我們大人這樣的好官。”包拯和公孫策聽了,對視一眼,俱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只聽白玉堂又說:“我再去找胡四德問問,看他知不知道些什麼。就是不知道,橫豎就是那片宅子,我看誰心裡長了毒蟲,早晚揪出來。”
公孫策點點頭說:“再問問他也好,哪怕知道些蛛絲馬跡,也總有些幫助。現在假扮雲瑞的那個白衣人不知道是誰,雲瑞,還沒來得及問你,你那條錦帕是怎麼回事?怎麼給他們拿去的?”
白雲瑞疑惑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大概是在飛刀門的時候吧,咱們匆匆離開,給落在那兒了,我也沒在意。我從峨眉山下來也沒多少日子,沒什麼地方好丟。”
公孫策又嘆了口氣,“若真是如此,他們當日就有所準備了,竟留著這東西一直到現在,倒也真沉得住氣。”
展昭回府時,月已高懸。聽說白日裡的事情,忙忙地回院,雲瑞卻被盧夫人叫去了,只白玉堂枕著胳膊翹著腳躺在床上,睜眼瞧著床頂,也不知在瞧什麼。見展昭進來,忙往床裡挪了挪,給空出來半張床,“怎的這麼晚,累了吧,過來歇會兒。”
“事太繁瑣,誤了一會兒。”展昭脫了靴子,在他身邊躺了下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想什麼呢?胡四德怎麼說的?”
“哼,還是那貪生怕死的膽小性子,本來還怕他不說,想嚇唬嚇唬他的,結果痛快得很,什麼都肯說。可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又懶又怕擔干係,瑣碎事情都叫許轉山去幹,許多事情不知道,連西夏野利家族的事也並不清楚。”
“那他知不知道京裡跟這事有牽扯的官員是誰?”
“不知道。不過他知道這事的確有京中官員參與。他說最開始發現那礦的時候沒想偷挖,是想向官府報礦再承包的,也是極大的利。結果沒小心讓許轉山發現了,就跟他說官府裡層層盤剝,看著只兩分的稅,可到手裡實際剩不了什麼,不如偷偷地挖,賣出去多少都是自己的。胡四德那膽子,雖然聽得心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