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再來了,以免打草驚蛇。

摺子渝道:“大哥放心,要不是以前不清楚府中房舍建築的位置,駐兵的多少,你們各自住於何處,兵丁的監視是否嚴密,妹子早就夜行潛入了,今日能這般大模大樣地出現在你面前,看著容易,事先我可是做足了功夫的。此番離開後,如非特殊大事,我不會再來,你只需耐心等候時局變化便是。”

折御勳點點頭,仔細想想,卻又不放心地囑咐道:“妹子,離開之後,你還是馬上回河西去吧,大哥可不希望你也出點什麼意外。再說了,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再這麼蹉跎下去,萬一人老珠黃……,咳咳,我是說,你先嫁了他,救自己大舅哥的事兒,他也會更上心不是?舍不著妹子套不著狼啊,說到孩子……,你們的親事哥怕是不能去喝喜酒了,不過我可以去喝孩子的滿月酒啊,對,是這麼個主意,你先給我生個小外甥,宮裡的地位也才秸當……”“滾!”

摺子渝惱羞成怒,狠狠一腳跺在大哥的腳背上,折御勳悶哼一聲,停止了對小妹後宮生活的暢想聒噪。茫茫雪原,惟餘莽莽,宋軍和夏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射程達到六百步的床子弩,仰射城頭,巨箭破空,呼嘯聲幾乎刺裂耳膜。宋軍使用的拋石機雖然是中原傳統的拋石機械,需要大量人力操縱,但是宋軍有充足的人手,所以也能保證拋石機的持續操作,隨著黑壓壓一群炮手的奔跑,百十條纖索拉動,一塊巨大的石頭便在空中翻滾著,帶著一種無聲的沉重壓力砸向城頭,每一顆巨石落下,都砸得泥土飛揚,混挾著鮮血和骨肉的碎屑。

櫓盾、尖頭木驢之類的近戰攻城武器在遠端打擊的掩護下持續接近,壕橋、折迭壕橋、折迭雲梯、攻城槌也在大量集結,配合發動猛烈的攻擊。宋軍已開始使用火藥武器,不過這時的火藥武器主要還是用於縱火和施放毒煙,火蒺藜火烏鴉、毒煙團,弄得城頭一片烏煙瘴氣,不過現在是冬天,夏州城周圍又是平原,寒風呼嘯,這種原始化學武器對夏軍的干擾作用十分有限。

這是宋軍剛剛運抵夏州城下的第一批攻城器械,宋軍隨即使用這些武器對夏州城展開了更為猛烈的攻勢,可是城中的防禦力量也隨之加強了,原本未曾動用的床弩和新型拋石車也拉上了城頭,與城外宋軍展開了猛烈的對胳。

王繼恩披盔戴甲,親自站在前沿督戰,命令各部輪番作戰,不予城中片刻歇息。自從他們付出巨大犧牲強行奪取鐵冶務要塞,兵臨夏川城下,因為缺少必要的攻城武器,一直在重複著圍城和剪除外圍的準備工作,直到這批器械運至,他已經不想再等了,他熱切地盼望著早日攻破城池,親眼見證夏國都城陷城的那一S1,如果他能攻破夏州城,生擒夏國皇帝,那麼以他和官家那麼親密的關係,再加上如此不世戰功,一個公爵之位想必跑不了吧。

連營數十里,旌旗飄揚,刀槍尹!亮,中軍大營,信使斥侯來去匆匆,一派殺氣騰騰的模樣。潘美穩坐中軍,偎著火爐,翻閱著一份份軍情戰報,綜合了各方面的訊息,卻漸漸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管是野戰還是攻堅城,對輜重補給的依賴都是很重的,而輜重糧秣的統籌調運更是戰爭的重中之重。而這方面,儘管他事先已給予了相當程度的重視,如今看來,事先對可能遭遇的困難,還是嚴重估計不足。

與以往做戰不同,宋軍攻打荊湖蜀漢唐諸國時,糧草輜重問題完全不需要主帥擔心,宋軍步兵所向無敵,水軍儘管不及步兵強大,但是要擔任補給運輸任務也毫無問題,實在不濟時,他們還可以就地取糧,以戰養戰,他們攻打以上諸國時,到處都是大城大阜,想要就近解決糧食問題非常容易。

可是這次不同,從橫山過來就是一片不毛之地,除了大雪還是大雪,這是宋國自建國以來,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