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多了個許二郎,恰好王素兒此刻有孕,令侯夫人好不堵心。

話說許二爺能順利得到這個夢寐以求的職位,許三郎功不可沒,他嘿嘿笑著和睡蓮解釋道:“此乃近交遠攻之策,大哥大嫂盯了我三十多年,該換換人,多豎一個靶子打了,侯府越亂,對咱們越有利。”

孃家顏府那邊早早送來了禮物,八夫人宋氏牽著白哥兒親自來了一趟。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睡蓮一直掛念著這個為他洗過尿布的小侄兒,可白哥兒給睡蓮磕頭拜壽之後,卻嘟著小嘴愛答不理的站在母親身邊,無論睡蓮怎麼拿點心引誘,就是不理。

宋氏哭笑不得說道:“九姑奶奶別見怪,這孩子就是個彆扭性子,聽說我今日要來瞧你,昨晚足足纏了我一夜,定要跟著,現在見了你,反而不說話了。”

一聽這話,白哥兒立刻繳械投降了,他哇哇大哭道:“九姑姑是個大騙紙!說好了經常回去瞧我的,可連著快十天了都不見人影!嗚嗚!”

睡蓮心都軟成豆腐了,下了炕將白哥兒抱在懷裡,哄了好久才回轉過來,眼睫毛掛著淚珠兒,乖乖依偎在睡蓮懷裡吃窩絲糖。這種剛滿三歲的小男孩那裡懂得什麼是分離呢,出嫁女總不能三天兩頭往孃家跑,何況她還要當家作主母。

吃罷午飯,乘著白哥兒睡了,宋氏趕緊起身告辭,否則等白哥兒醒來,定是鬧著不肯走的。

送走了宋氏母子,睡蓮坐回臨窗大炕上頗為惆悵,許三郎心裡惦記著睡蓮生日,早早下了衙門趕回家陪老婆,見睡蓮倚在熏籠上,手裡拿著一卷書出神。

“今日回來的倒是早啊。”睡蓮下了炕,親自給許三郎更衣,換上家常道袍。

“豈敢勞煩壽星動手。”許三郎嘴裡雖是這麼說,卻笑眯眯的張開手臂享受著睡蓮的服侍,睡蓮斜著腦袋系道袍腋下的衣帶,許三郎見她眼圈有些微紅,問道:“今天夫人生日,誰給你不痛快了?”

睡蓮自是搖頭說沒有,許三郎鍥而不捨追問,睡蓮只得坦白將白哥兒怨她不講信用,說她是個騙子的事情說了,“……這個侄兒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第一次會翻身、會爬、會走、會說話我都記得。避難白帝城的時候,燕京局勢不明,聽到他的哭聲或者笑聲,我們才感覺到有希望在。”

許三郎抱著睡蓮,埋頭在她頸脖間,說道:“原來是為了白哥兒,我覺得你就是太閒了,等你也生了幾個兒子,這個哭那個叫的,一群孩子圍著你叫娘,哪來的閒功夫想白哥兒?後天沐休,我陪著你去觀音廟求子去。”

睡蓮坐回臨窗大炕上,說道:“你忘了?後天有家宴,請親戚們上門一聚。”

許三郎沮喪的往炕背座椅上一靠,嘆道:“難得有空在家陪你一天,請那些大多都不懷好意的親戚來攪合什麼。”

睡蓮解釋道,“寧園建成有三年,之前因沒有女主人,從未開門招待過親戚,咱們成親那天,永定侯夫人帶著幾個妯娌幫忙應酬客人,忙裡忙外的,客人們都瞧在眼裡,論理,咱們就該設宴下帖子請他們來寧園表示感謝。”

“否則的話,外頭就要議論我們不知理了,你細想去,大哥的爵位為何一直有爭議?說他鳩佔鵲巢?許應轅為何遲遲沒有冊封世子?還不是因為他們在‘理’字上先矮了一截。”

許三郎說道:“還不如今天藉著你生日為由頭,一起請了,非要拖到後天去。”

“我一個新媳婦,那來的面子要長輩和大哥大嫂給我祝壽?再說了,我請她們是為了給咱們佔理,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對侯府是恭恭敬敬,有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