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連厘對靳識越的瞭解少之又少,她現在所知道的靳識越都是透過一點一滴相處得出的。

師妹不是個八卦的人,平時也鮮少主動去深挖別人的事情,薛舒凡換了個坐姿,曲起一條腿,胳膊搭在膝蓋上,姿勢很豪邁,聲音卻謹慎。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靳傢俬下的事情都密不透風,更別提這種關乎機密的檔案了。”

見薛舒凡說得隱晦,連厘來了點興致:“他提前離開軍區的原因你知道?”

薛舒凡頷首:“我使盡渾身解數逼問裴青寂,他才告訴我的。這事兒啊,總之不能外傳。”

師妹向來守口如瓶,秘密什麼的,薛舒凡不擔心她會說出去。

連厘吃飽喝足,拿了抱枕抱在懷裡,沒骨頭似的往後靠著,問道:“青寂哥不像會被美色威逼利誘,道出不為人知秘密的吧?”

“什麼美色,我們那是姐妹情誼,兄弟情誼。”薛舒凡義正嚴辭道。

連厘漾笑:“好好,姐妹情誼。”

薛舒凡開始說過正事:“前幾年的時候,靳識越出任務去安國,在一場作戰中,和他並肩作戰的兄弟去世了。”

連厘眉心猛然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動的手?”

薛舒凡放低音量:“對。但這事兒也有另外的版本,裴青寂那傢伙告訴了我兩個版本,讓我自己猜哪個正常。另一個版本說的是,有人綁架無國界醫生,靳識越為了救人擅自違反規定,然後就回來了。為了讓我信,裴青寂還特地找了戰地記者徐婧熙關於無國界醫生獲救的報道給我看。”

“厘厘,依你看哪個可信度更高?”

連厘沉吟片刻,搖搖頭:“不清楚。感覺都不可信。”

靳識越那人,他做出什麼事情來,連厘都不覺得奇怪。

總感覺他是個很瘋的人,只是被限制住了,才收斂。

倘若連厘提前知道靳識越有一天會喜歡她,那她一開始就不只是疏離他,而是離他遠遠的。

畢竟她最初的時候,是認為他討厭她,戲弄她,且永遠不可能喜歡她。

連厘從不特地避開討厭她的人,那些人不喜歡她是他們的事情,他們對她而言只是行屍走肉,掀不起任何情感波瀾。

師妹的判斷很少受到他人影響,她堅守本心,更相信自己親自了解到的事實。

薛舒凡看了她會兒,見她神情未變又道:“提前離開軍區的原因,確實還存疑,但有件事是百分百可以信的。”

連厘左腿有點麻,換了個姿勢:“哪件事?”

“靳家內部的事情。”薛舒凡說,“靳識越父親靳政川和母親陳詩妃你知道吧?”

連厘點頭:“天賜姻緣,婚禮非常轟動的,稱得上政商聯姻天花板。”

“他們兩人在外確實是模範夫妻,但是……”

薛舒凡頓了頓,繼續說:“陳詩妃懷靳識越的時候,靳政川出軌了。”

連厘蹙眉:“出軌?”

“對。靳政川經常把那個女人帶在身邊,對外宣稱是他的秘書,實際上兩人背地裡早就鬼混在一起了。陳詩妃發現時,正處於孕晚期,本來就很脆弱,精神和身體雙重人格打擊下,患上了雙相情感障礙。”

薛舒凡喝了兩口酒,“患情感障礙的人容易情緒激動,做出過激行為。我聽說啊,聽說靳識越小時候好幾次差點被她弄死。”

連厘思起鍾揚那晚說的話,眉頭一皺:“沒有人發現嗎?”

靳家那麼多傭人,也不是隻有陳詩妃一個人照顧靳識越,不應該發現不了。

“陳詩妃隱藏得好,表現得很正常,還有她身邊的傭人是她親信,幾乎沒人發現。”薛舒凡說,“靳言庭從小被當作繼承人培養,由靳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