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靳識越是認真的。

連厘和陸雁影在某方面相似,她們都有著最強烈的生命力。

不一樣的是後者像燦爛熱烈的太陽,而前者像川流不息的淡水。

陸寒聲是真心把連厘當妹妹。

他爹的,兩個妹妹都中了靳識越的蠱。

陸寒聲面容繃了下,額角輕抽,問她:“你哥呢,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靳言庭能坐在如今的位置,觀察力洞察力恐怖如斯,他遲早知道連厘和靳識越的事情。

或許他現在已經懷疑了,但神情平靜漠然,始終風波不動,所以別人沒發現。

“寒聲哥,這事兒麻煩你先別跟我哥說,改天我再親自和他說。”連厘道。

陸寒聲擠著說出口:“行,我幫你保密。”

話落,他不甘心添了句,恨意滿滿,咒罵一句:“天殺的靳識越。”

得到承諾,連厘眉眼彎彎,明亮瞳眸沁著淺柔的笑意。

談妥。

兩人返回,靳識越懶散倚靠著牆壁,修長漂亮的手指漫不經心把玩著銀色打火機。

連厘小聲同他說:“解決了,他不會說出去的。”

靳識越掀了掀眼皮,冷淡目光滑過陸寒聲,後者回以惡狠不屑的眼神。

靳識越輕輕勾唇,當著陸寒聲的面伸手,寬大手掌溫柔地揉連厘的腦袋。

陸寒聲看得眼皮猛跳,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忍住了。

靳識越到底有哪裡好,一連拐走他兩個妹妹。

煩!想揍人。

陸寒聲高聲催促連厘:“厘妹妹!”

連厘聞聲,扭頭說:“馬上來。”

她轉回頭,看向靳識越兩秒,張開雙臂,環抱他勁腰,臉稍微貼著他堅實的胸膛。

“我走了。”

靳識越大手握住連厘圈在他腰上的細胳膊,低笑:“嗯。”

陸寒聲看著不遠處膩歪不捨分別的情侶,咬牙,咬牙,再咬牙,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此時此刻,所見所聞,也容不得他不相信連厘和靳識越是真的在談戀愛。

爺爺的,他們的情感氛圍看起來還挺純。

連厘鬆開靳識越,走向陸寒聲,跟陸寒聲一塊去找陸雁影。

陸雁影剛掛好祈願信箋,瞧見自家哥哥過來,立即拽住他,指著梧桐樹上最高的紅布信箋,高興分享:“哥哥,你看,我掛的,是不是很高?”

陸寒聲繃著張俊臉,見著妹妹,想起她心裡也裝著靳識越那傢伙,胸腔又是一堵。

“高。”他硬邦邦吐出一個字,餘光瞟見靳識越的身影,立即帶著兩位妹妹離開寺廟,離靳識越遠遠的。

靳識越雙手抱臂,鬆弛靠著牆,目光追隨著連厘的背影,待她消失在視野裡,才收回目光。

手持佛珠的老僧緩步走過來,低垂眉眼,“二公子,鍾施主來訪。”

靳識越微眯起眼:“陸太太肯見鍾映儀?”

老僧點頭:“兩位夫人同主持師兄一起在前殿抄經文。”

靳識越唇角扯了個細緻的弧度,目光掃過梧桐樹系掛的紅色布條,眸光微凝。

須臾,他長腿闊步,走過去。

老僧叫來一位年輕僧人,吩咐其到藏典閣把箱子裡的古書籍拿出來曬,以免潮溼發黴。

再回頭,找尋那位權貴公子,見他正將祈願信箋系在梧桐樹枝上,動作慢條斯理,優雅貴氣。

老僧走過去,沒問素來不信神佛的靳二公子為何會突然祈願,只安靜守在旁。

靳識越繫好,頎長挺拔身形立於梧桐樹前,舉目,看向迎風飛揚的祈願信箋,紅紅的,像是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老僧問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