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識越鬆開抓著她的手腕,精壯的手臂攬住她腰,低聲說:“徐婧熙是我朋友的未婚妻,姑姑和那位朋友的父母相識,愛屋及烏,把徐婧熙當女兒照顧,讓我順路捎她到茶室。”

他難得一次性說那麼多有用資訊。

連厘聽得眼睫顫了顫。

靳識越又說:“她們都不給我東西吃,我餓了一天,你行行好跟我去吃飯?”

誰敢讓靳二公子餓著肚子,

明知他在裝,連厘還是問:“你有手有腳,不能自己吃飯嗎?”

靳識越無聲無息地翹起唇角,嗓音低懶撩人:“飯當然是跟你吃才香。”

連厘身子往後仰了仰,抬頭望著他,狐疑道:“你說的那位朋友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就不能跟我說句好話?”靳識越都氣笑了,手掌貼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輕輕掐了把。

連厘敏感地躲了下,“你別掐我。”

靳識越黑眸泛著笑,把她手放在掌心漫不經心捏了捏:“還醋嗎。”

“我本來就沒吃醋。”連厘說。

她只是不希望被騙。

靳識越扣住她細腕,拉著她往電梯方向去。

大少爺霸道慣了,連厘沒反抗,任由他帶她走。

搭電梯時,連厘從鏡子裡看他:“你不忙嗎?”

靳識越垂眸睨她,她表情裡赫然透露出‘你真閒’三個字,他索性承認,懶洋洋道:“你見過哪個紈絝子弟務正業?”

紈絝子弟坐擁的家產花好幾輩都花不完,更別提靳二公子了。對於權貴世家的某些子弟而言,不惹事,估計就算務正業了。

連厘眨眨眼:“噢。”

末了,她再次開口:“鍾揚哥最近不是組織去海島度假嗎,你不務正業怎麼也沒去?”

“你不在,我去幹嘛。”靳識越漫不經心道。

似隨口一說,卻引得連厘抬頭望向他,“我去哪裡,你都一起來嗎?”

靳識越單手抄在西褲兜裡,側目而視:“你能去哪。”

“不知道。”連厘一本正經,“可能月球,可能火星。”

靳識越聞言,嘴角挽起散漫的笑意:“怎麼不說你成仙?”

他俯身,挺闊身型擋住攝像頭,深邃輪廓逼近她,黑眸直勾勾盯著她眼睛:“嗯?小師妹。”

嗓音低啞又磁性,悅耳蘇撩。

連厘心尖微顫,別開視線,裝作無事發生,不與他閒聊了。

出電梯,兩人到vip包廂。

經理熱衷給靳二公子推薦菜餚,連厘在旁聽著,發現靳識越點的菜基本是她愛吃的口味。

兩人也算同居生活一段時間,他知道她的喜好並不奇怪。

上個月孟意和聞知行結婚,連厘沒去,一是和孟意關係一般;二是孟家是有錢人家,聞家可不單是有錢,他們宴請的賓客非富貴可言。

連厘和新郎新娘都不熟,參加婚禮只能是消遣時間,所以靳識越叫她去的時候,她堅定拒絕了。

連厘開啟手機,隨意滑了幾下,在微信小群裡看到其他人發的婚禮照片。

她點進去,無聊看了看,卻發現熟悉的身影。

靳識越和徐婧熙。

許是擔心搶新娘風頭,徐婧熙穿了件偏素雅的玫瑰灰色禮裙,妝容清淡,讓連厘想起網路上大家對她的評價:廢墟里生長的玫瑰。

這只是在讚揚徐婧熙做戰地記者的精神,而非她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

徐婧熙作為市臺臺長千金,無疑是在眾星捧月的簇擁中長大的。

被愛包圍著成長的孩子,似乎總是更容易討人喜歡。

不會草木皆兵,不會過分謹慎,做錯事也不要緊,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