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趕時間回公司開會嗎,快上車吧!”

昔日的小女孩學會催促他了。

靳言庭不由得動了動嘴角,笑了下:“考慮下,下個月跟我去瑞士。”

連厘方才拒絕過,他再次提,她只能點頭:“好。”

目送靳言庭上車,看著他的車子駛離,逐漸變小,連厘收回視線。

驕陽細碎的光照亮她的髮絲,清風揚起她的衣角,她懷裡抱著學士帽,款步走在校園的道路上。

連厘垂著眼看手機,發現靳識越給她打了電話,她放緩腳步,給他回撥電話。

一陣鈴音過後,電話接通。

男人散漫的聲線隔著網線飄至連厘耳畔:“在哪兒。”

“教師之家。”

“誰家。”

連厘繃不住笑了:“京大教職工食堂,教師之家。”

靳識越聽見她的笑聲:“等會兒笑給我看。”

“你在附近嗎?”連厘環顧四周。

“頭抬高點,看東北方向。”

連厘照做,什麼也沒看見:“然後呢。”

“說想我,就能看見我。”靳識越引誘道。

連厘:“……”

她信他個鬼。

“怎麼不說。”靳識越好整以暇問。

“我沒有在想你。”

連厘不想搭理他,這人一天到晚就混不正經的,她正要道別,忽然瞧見遠處天際的有東西正在一點點靠近。

是學校的航拍器嗎?

連厘困惑不解時,手機裡傳出靳識越的聲音:“看見沒。”

他似乎總喜歡問她有沒有看見。

連厘說:“嗯。”

耳邊響起男人輕輕的一聲笑,他咬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真想我了連厘。”

想他,就能看見他。

她看見了,所以等於想他?

連厘覺得他的邏輯經不起推敲,剛準備掛電話,驚覺空中飛的不是航拍器,那龐然大物顯然是一架直升機!

連厘頓生不可思議:“你在直升機上面嗎?”

“答對了,等男朋友下去獎勵你。”靳識越語氣不顯輕浮,甚至還有點正經,好似真的是在讚揚她。

連厘不知該如何評價靳識越的行為。

說他高調嘛,他只弄了一架直升機,悄無聲息地停在學校鮮為人知的空地。

說他低調嘛,光明正大坐直升機來學校,怎麼也算不上低調。

連厘在食堂門口的一棵茂密大樹下乘涼等靳識越,他沒讓她等久,很快就出現了。

男人身形挺闊,肩寬腿長,邁著穩健而又散漫的步伐朝她走過來。

成熟男人的沉穩魅力混著那股輕鬆肆意,囂張到不可一世,萬分吸引人。

梧桐樹枝葉繁茂,樹幹碩大,完全可以遮擋連厘。

靳識越大步走到她跟前,連厘仰起頭,張嘴尚未發出聲音,他大手捧住她臉蛋,低頭,跟她接了個吻。

這個吻和以前的吻都不一樣。

清爽、純粹、誘人心癮。

親完,連厘推開他,剛要開口說話,瞧見什麼,表情驟地僵硬。

那輛車去而復返。

後座車窗降下,露出靳言庭清雋的側臉。

他在車裡,看到車外的他們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