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是天真爛漫派。

大家都渴望被愛,等待被愛。

愛他人的同時,獲得相等感情的回饋。這種機率太低了。

連厘不願只在自己的世界裡,可繞一圈卻發現,她想要的有所回饋的愛,只有她自己能給自己。

“放心吧。”連厘語氣過分平靜,“他不喜歡我。我有自尊心,不會上趕著貼上去。”

靳識越沒說話,視線始終落在她臉上,將她所有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

連厘真的不想看到任何靳家的人。

一看到他們,她就想起連景程。現在,還多了一個靳言庭。

連厘對於其他人可以做到擺爛不在意,但對自己在乎的人,她沒辦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靳識越想讓她遠離靳言庭直說就是了,為什麼要給她提供幫助,讓她卸掉防備心,為什麼要和她發生關係。

該死的靳識越,真煩人。

小時候煩,現在更煩。

連厘看著他挺拔頎長的身形,打又打不過。

她乾脆放棄溝通,轉身離開。

山莊的燈光漸漸亮起,光芒灑在庭院湖面,波光粼粼的。微風拂過湖水,泛起陣陣漣漪。

靳識越黑眸倒映著連厘離去的背影,從容掐斷煙丟進垃圾桶裡,隨後,長腿邁步。

連厘已經不想掐死靳識越了,她如今只想離他遠遠的,故而走得愈來愈快。

行至長廊拐角處,連厘尚未拐彎,身後追上來的男人大手扣住她手腕,蠻力一拽,連厘被迫轉身。

“喜歡靳言庭倒是理直氣壯。”靳識越手掌貼著她背,彎腰,下巴搭在她肩上,“怎麼不敢理直氣壯對我負責?”

無論她有多喜歡靳言庭,都得對他負責。

連厘弄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蹙眉掙扎:“你幹嘛。”

“中毒了,沒力氣。”

靳識越虛弱地抱著她,他太重了,連厘險些站不穩。

“好端端怎麼會中毒?”

總不至於是自己被自己的嘴毒到,自食其果吧。

“食物中毒。”靳識越咳嗽幾聲,“不信你去問醫生。”

幽靜長廊裡空無一人,連厘找不到人幫忙,她想拿手機打電話,靳識越摁住她的手:“送我回房。”

言罷,猛地咳嗽起來。

前不久吃的食物裡有蘑菇菌子,連厘不疑有他。

靳識越手臂架到她肩上,距離很近,能瞥見她衣領裡未消散的牙印。

“醫生沒給你開藥嗎?”連厘問。

“開了方子。”靳識越說。

連厘一手推開房門,扶著身嬌體貴的大少爺往屋裡走。

“什麼方子。”

靳識越手指勾她的頭髮,聲線低沉好聽又隱隱帶著壞笑,響在她耳畔:“要親吻才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