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給的。”

什麼男朋友,不就是你嘛。

連厘懷疑他說“我”字燙嘴,才張口閉口男朋友。

靳識越本來拿三個,是想說一個是靳書瑜給的,兩個是他給的。

連厘手心沉甸甸的,她很喜歡實打實的鈔票,瞬間喜上眉梢。

連厘好奇問:“姑姑為什麼給我紅包?”

她和靳書瑜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那都是之前聖誕節的事情了,沒想到靳書瑜還記得她。

她的開心溢於言表,靳識越眉梢一抬,腔調懶懶散散:“喜歡你就給你紅包,總問為什麼,你是十萬個為什麼?”

這樣嗎?

連厘一隻手拿不完紅包,改兩隻手拿,她低頭看了一會兒,復又抬頭望向他。

“我今晚要和師姐單獨過生日。”

言外之意,如果你打算今晚來找我,那就識趣些不要來了。

靳識越黑眸睨著她:“剛得到手就玩冷暴力啊?”

“……不是。”

連厘沉吟少許說,“你要來也可以,不過得等師姐離開。”

兩個女生單獨過生日,男人勿近。

靳識越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他修長手指抬起她下巴,低頭親了一口。

連厘在家門口把大少爺送走,暫時放下紅包和禮物,去陽臺看了一下盆栽。

昨天下了很大的雪,盤栽葉子沒被摧殘壞,但都結冰了。

屋外鵝毛大雪翻飛,連厘抬眼往天際望,舉目是深邃的蒼穹,深處接連不斷溢位白色雪花,紛紛揚揚,佈滿視野,無聲落下,覆蓋綠植,映出一片潔白。

無盡潔白的世界裡,有一道頎長的黑。

靳識越若有所察,俯身上車前,回頭望了一眼。

兩人的距離很遠,隔著飄飛的雪花,視線模糊不清。

連厘心裡卻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看見她了。

連厘收斂目光,回屋子裡,盤腿坐在沙發上數紅包。

她估算著時間,提前去超市買今晚涮火鍋要用的食材。

把想吃的食材全都放進購物車裡,連厘推著車子去收銀臺結賬,路過架子時,她停下腳步。

回想了下靳識越的尺寸,連厘神色如常地伸手拿一盒岡本。

她仔細看了看上面刻著的資訊,琢磨不出個所以然,遂又將目光放到印著durex的方盒上。

不清楚哪個更好,先買了再說。

連厘面不改色,坦然地各揣一盒丟進購物車裡。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和衛生巾衛生棉條類似,都是必需品。

連厘結完賬,拎著東西打車回家。

她到家,簡單收拾下,把兩盒套塞進臥室的抽屜裡,然後半躺在沙發上邊刷手機邊等薛舒凡。

門鈴乍然響起,打破滿室寂靜。

連厘穿上鞋,款步過去開門。

門外的人卻不是薛舒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