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又是嫣然一笑,宛如春花綻放般明豔動人。她美眸流轉,凝視著對方輕聲言道:“林丞相果然爽快。實不相瞞,小女子心中早已有了鍾情之人,因此對於與林公子的這樁婚事嘛……”

未等銘金公主把話說完,林毅丞相連忙介面道:“這個好辦得很吶,老臣明日便上書陛下,請聖上恩准廢掉這門親事即可。”然而,銘金公主卻輕輕搖了搖頭,伸出纖纖玉指在空中擺了擺,慢條斯理地回應道:“林丞相怕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喲,這門親事乃是由我母后親自所賜,於情於理都是斷然無法廢除掉的。”

林毅丞相一聽這話,頓時臉色驟變,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容瞬間陰沉了下來,顯然對銘金公主所說極為不滿。沉默片刻之後,他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依公主之見,此事到底該當如何處置才好呢?”

“李天一是一個年輕且英俊非凡的男子,他不僅外貌出眾,還頗具才華橫溢之姿。然而,令人惋惜的是,他在這座繁華熱鬧的金凌城中卻顯得形單影隻、孤苦伶仃,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親人和朋友。不知道權傾朝野的林丞相是否願意大發慈悲,將這位可憐的年輕人收作自己的義子。”

就在此時,只見林毅丞相滿臉怒容地大聲呵斥道:“混賬東西!你……你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他氣得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面對林丞相的怒斥,銘金公主毫不示弱,冷哼一聲後,以比之前更高亢響亮的聲音回應道:“林相,如果您今天不肯答應我的要求,那麼您的寶貝兒子恐怕就要立刻血濺當場了!”

聽到這話,林毅丞相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眉頭緊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看到林丞相猶豫不決的樣子,銘金公主趁熱打鐵,再次開口問道:“李利這個人,丞相大人想必應該有所耳聞吧?”

林相聽到這個名字,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輕微的膽怯之意。

銘金公主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繼續說道:“好啊,既然丞相說不認識,那熊霸呢?你們丞相府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一次又一次地往我銘金公主府上派遣刺客行刺,難道真以為本公主不敢把這件事情捅到父皇那裡去嗎?”

林丞相聽聞此言,額頭上已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仍然強裝鎮定,嘴硬地反駁道:“公主府遭遇刺客襲擊,與我何干?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銘金公主聞聽此言,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清脆悅耳,宛如銀鈴一般迴盪在空中。

只見她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林丞相說道:“好一個林相啊,您如今竟然學得跟三歲黃口小兒一般耍皮無賴了。來來來,您不妨仔細瞧瞧,這究竟是何物?”說罷,銘金公主玉手輕揚,一塊金光閃閃的腰牌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林丞相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沉。那塊腰牌乃是丞相府之物,而且還是刺客熊霸身上所佩戴的。對於這塊腰牌,林丞相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其實,林丞相心裡清楚得很,此次行刺之事並非出自他的本意。然而,刺客偏偏在公主府上被當場擒獲,這下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若是這件事情真的鬧到了皇帝陛下那裡去,只怕自己就算能夠保住性命,也非得脫掉一層皮不可。

想到此處,林丞相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強自鎮定下來,對著銘金公主拱手作揖道:“公主殿下息怒,此事尚有轉圜餘地,還望公主高抬貴手。只是在此之前,微臣必須要先確認犬子林南暢是否安然無恙啊。”

銘金公主嘴角微揚,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她朝著身旁的小橙色揮了揮手,示意其按照吩咐行事。小橙色心領神會,立刻轉身離去。沒過多久,只見一群手下侍從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張擔架,擔架之上躺著的正是昏睡不醒的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