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今夜對他的態度似乎過於熱情奔放了些,這讓他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然而,當他低頭瞥見自己胸口那道還未完全癒合的猙獰傷疤時,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前些日子經歷過的那幾場驚心動魄、生死一線的激烈較量。想到那些恐怖的場景,他不禁心生懼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銘金公主這番好意了。

“怎麼樣呀?天一哥哥,你倒是快給人家一個答覆嘛!”見李天一久久沒有說話,銘金公主的語氣漸漸變得生硬起來,原本粉嫩的小臉蛋兒此刻也像是被烏雲遮住了陽光一般,瞬間陰沉了下去。

李天一瞧見她神色有變,心中一緊,趕忙回過神來。

“哦……好,好啊!公主殿下。”他結結巴巴地應道,聲音輕得彷彿只有自己才能聽見。

銘金公主一聽,眉頭緊緊皺起,小嘴撅得老高,顯然是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天一哥哥,你怎麼還是這樣叫我呢?從現在開始,你直接稱呼我為‘蓓蓓’就行了,老是喊什麼公主,感覺咱們之間生疏了好多呢!”她氣鼓鼓地抱怨著。

李天一心裡暗自嘀咕:“我們什麼時候已經這麼熟悉啦?”不過面對眼前這位刁蠻任性又身份尊貴的小公主,他哪裡敢有半點兒忤逆之意,只好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輕聲喚了一句:“蓓蓓!”

銘金公主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她這般討好李天一是有原因的,因為她並不確定,若是李天一離她太遠,她還能這般輕鬆的呼叫李天一體內的真氣嗎?為了消滅一切不確定性,李天一她必須牢牢把握在身邊。

“天一哥哥,你跟藥靈宗王長老關係那麼好嗎?”

李天一聞言也就是一愣,他與王曉東一起長大,關係怎能不好?

“自然。關係很好。”

“但是,這日子一天天過去,卻始終未見那人的身影前來探望,也沒有半分訊息。要知道,那時的你可是身中黑蓮掌之毒啊!他就這般放心我?”

聽到這話,李天一不禁面露些許尷尬之色,但很快便手忙腳亂地試圖掩蓋自己內心真實的情緒,匆忙解釋道:“他如今已是藥靈宗的長老啦,宗門內大小事務繁多冗雜,整日忙碌不堪,又哪能有空閒時間抽身前來呢?”

銘金公主聽聞此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輕輕嘆息一聲,緩緩開口說道:“唉,往昔之時,常常聽到我那些手下之人談論起所謂的兄弟情如同手足一般親密無間。可如今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空話罷了。到了真正緊要關頭,照樣可以捨棄情誼而選擇保全自身利益,就像下棋時棄掉棋子以保住主帥那般無情無義。”

話音未落,李天一突然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罕見地大發雷霆起來。只見他滿臉怒容,瞪大雙眼,朝著銘金公主扯開嗓子怒吼道:“你休得在此胡言亂語!東子他只是因為事務太過繁忙才無法脫身而已,我們之間可是有著長達十數年深厚無比的感情吶,又豈是你能夠隨意評頭論足、妄加揣測的?”

銘金公主聽聞此言後,不禁微微一怔,但臉上並未浮現出絲毫惱怒之色。彷彿這一切皆已在她的預料之內。

只見她輕啟朱唇,嬌聲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天一哥哥說得沒錯。王長老最近確實忙碌異常,正全力籌備著那盛大的送仙典儀呢!瞧!連請柬都已經送到我這兒啦!”說著,銘金公主還俏皮地揮動了一下手中那精美的請柬,似乎在向李天一炫耀一般。

李天一見狀,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激動之情。要知道,他可是一直盼望著能夠重回藥靈宗看看。此刻見到這張請柬,就如同看到了歸家的希望之光。於是,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從銘金公主手中奪走那張請柬。

然而,銘金公主又怎會輕易讓他得逞?面對李天一伸過來的手,她靈活地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對方的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