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的話,凡事不可強人所難,既然張家有意退婚,我們也該知進退,強扭的瓜不甜。”

孫伯堅在小廝幫助下站定,說出的話通情達理。

“吾兒,你怎出來了?”

孫友急忙迎過去。

“咳咳,父親不必擔心,先前您在外接待客人的時候,兒便在後堂,全都聽到了,只是未曾出來打擾。兒覺得,張家如此做,必定有其緣由。”

張巒一聽放心多了,走過去一臉關切地問道:“賢侄,身子骨可好些?”

孫伯堅道:“伯父有心了,晚生一直都在靜養,可這病一直不見好,今年入秋後發病更甚。或許晚生與令嬡無緣吧。”

顯然有關命理相沖這件事,孫伯堅比他父親孫友更為迷信。

病是孫伯堅患的,症狀一直不見好,閒下來沒事偶爾也會想想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偏偏這兩年跟張家定下婚約後病症就加重,他會思忖兩者是否有關聯。

張延齡在旁看了,心裡暗笑不已,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的任務就是讓你相信,尤其是不能讓你繼續糾纏我們張家。

張延齡拿出孩童特有的天真笑容:“孫公子,我看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喘鳴之症越發嚴重了?難道就沒尋醫問診?我家那邊有個祖傳的偏方,或許能幫到你。”

張巒一聽趕緊用警告的眼色瞥了兒子一眼:“老二,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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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延齡當然不是無的放矢。

他可是真正的“老中醫”,如果連哮喘的症狀都看不出來,那十一年的中醫算白讀了。

對方不但是哮喘,而且還是季節性哮喘,春天多因為花粉、粉塵引發的吸入型過敏哮喘,秋冬引發的感染型哮喘。

張延齡一看就知道這是混合型病症,主要是因為細菌、病毒感染造成,這也是導致孫伯堅的病症遷延不愈的根本原因。

“沒錯啊。”

張延齡道,“父親您忘了,其實這喘鳴之病是有辦法緩解的。”

張巒心裡那叫一個氣。

這哪是什麼喘鳴?外面都說孫家公子得了肺癆,命不久矣,他才堅定要為女兒退婚。在這件事上,當老父親的並不是純粹嫌貧愛富,或者說本來人家孫家家底還是很殷實的,比起張家強多了,他可沒資格嫌棄。

張巒一定程度上全是為了女兒好。

孫伯堅聽到曾經小舅子的話,面帶欣然:“的確是喘鳴。”

這大概是外面言及他的病,都篤定是肺癆,治不好不說,還會傳染人,畏之如虎,讓他分外鬱悶,平日根本就不敢走出家門,他本來想的是張家來退婚,可能也是因為聽到這傳聞,有甚誤會。

對他這樣好面子的人來說,本不想解釋,再說張家根本就沒拿肺癆說事,只說命格相沖,那他就順理成章互相給臺階下,同意退婚。

張延齡道:“父親,我看得沒錯吧?咱家的藥方其實挺管用的,就是不知孫公子敢不敢用我們的藥。”

孫友在旁好奇地問道:“來瞻兄,貴府……在懸壺濟世方面莫非有甚高深造詣?”

“這個……”

張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顯得尷尬無比。

張延齡拉了拉父親的衣袖:“父親,雖然咱不是專業行醫的,但孫公子怎麼說也與我們家有很深的淵源,我們把藥拿出來,他們是否接受那是他們家的事,我們也能盡一份心意不是?”

孫友聽到後一陣猶豫。

畢竟之前從沒聽說張家給人看過病,自己兒子的病找了那麼多名醫都沒看好,會輕易採納你們張家的偏方?

孫伯堅倒是顯得很坦然:“若真如此,倒是要感謝張伯父。”

“哪裡,哪裡。”

張巒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