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款款有禮,不卑不亢說。曹榮蘭母家顯赫,溫韻寒生母雖是正妻,如今府中地位,卻不如曹榮蘭這位平妻。

由著曹榮蘭拉下她身邊任何一個人,都將讓她今後日子,都難於如履薄冰。前世不能護著她們,今生便要將那種種屈辱,還給那些個作惡人!

曹榮蘭眼中泛起一絲鄙夷,就憑她身份,竟敢這樣跟她說話,溫府教養,一向是嚴厲,何況,諸位皇子都,她這般無禮,簡直就是找死!

“噢?誤會?大姐,今日諸位皇子都,溫府戒備森嚴,連一個蒼蠅都見不著,何況是一個縱火行兇大活人!”溫蕙茜眉毛一挑,看向溫韻寒,她母親還未曾說話,她便沉不住氣了!

曹榮蘭出身世家,府裡另外幾個姨娘,也便罷了,各個出身名門望族,少不得要給她們母家幾分顏面,可那個賤人,又算什麼東西!

“大姐且說說看,何來誤會!二妹知道大姐心善,平日裡也縱容著這群奴才,可這些奴才,一向慣會抓姦賣乖,二妹也不想大姐再被這些下人害了呀!”溫蕙茜一向便是如此,可旁人看來,她不過是心直口,不失可愛刁蠻女子。

“蕙茜一向心直口,老爺莫要怪罪,韻寒亦是,蕙茜畢竟年少,還不懂事。”曹榮蘭慢起身向溫文禮回話,言語中,庇護著她那所謂不懂事女兒!

“庶母說是,二妹卻是是少不事!女兒寒微,縱使葬身火海,也不足為惜!可,如今有人府中傷人,下落不明……”溫韻寒淡然一笑,看向曹榮蘭和溫文禮,繼而說道:“女兒只怕,父親與庶母,終日,夜不能安啊!”

董晟祐理了理衣袖,垂眸不言。溫韻寒這個女子,還真是叫人意外,只是她眼中恨意,如何而來?

“尚若已經說明了,她是被人打昏,扔到柴房,很顯然,這本是有人故意而為。容女兒說句大不敬話,二妹至此,都認為,是女兒身邊侍婢,不忠職守,才導致走水,敢問二妹一句,是否早已經知道真相,故意包庇真兇呢?”溫韻寒咄咄逼人說道。

溫蕙茜見溫韻寒將矛頭指向她,頓時大驚失色,忙看向溫文禮:“父親,女兒實不知,還請父親明察,大姐思慮周全,是女兒見識淺薄不懂事,錯了主意。”

溫文禮雖是一言不發,卻也對方才溫蕙茜尖酸刻薄話惱怒了,平日裡她是蠻橫些,倒也不是規矩,溫文禮大多縱容著。可今兒,她實是太沒規矩了,怎就為了溫韻寒,失了自己該守規矩了呢!

“既然不知,也就不要多言。”溫文禮到底是疼愛這個刁蠻可愛女兒,萬不會為了溫韻寒,重責與她。

溫韻寒看向董晟祐,他還沒有登上皇位之前,他是為內斂謙遜皇子,論對詩書國策箭術武藝精通,他都不輸給任何人,只是為了不淪眾矢之,他才華光芒都可能收斂!

就連今日,他捨身衝進火海救她,以他現身手,根本就不會受傷,可是他卻故意用手臂擋住掉落下來梁木,實也是不讓旁人看出端倪,保全自身同時,不引人注目,才能好實施他計劃!

“老爺,堯少爺求見。”就此時,一個下人走到溫文禮面前回稟道。

他們口中堯少爺,就是堯辰逸,前世時候,溫韻寒對這個寄宿溫府男子,並不熟悉。只是偶爾聽人說起過,至於他身份,府裡下人,也是諱莫如深,也可以說,除了深居簡出老夫人,沒人知道他身份!

方才尚若說,他已經替她打點好了一切,一個與世無爭人,竟然為了自己這個不受寵愛人,與曹榮蘭一流為敵,到底是仗著背後是老夫人嗎?

還真是諷刺!他一個外人,竟然也能溫府站穩腳步,倒是自己自己,名是溫府大小姐,卻府中,找不到任何依靠!

“請進來吧!”溫文禮輕嘆一口氣,緩緩說。

第4章 翩翩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