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則是和當地鄉紳勾兌;算是重新劃定權益;這樣的好事王家沒去做;當然也是不屑去做;王家父子直接趕往何家莊。

儘管趙進設定的所有位置都沒有王兆靖;可王兆靖和大夥卻顯得比走前還要親密;整日裡東看西看;什麼都要幫忙;王友山則是悠閒的很;在河叔的陪伴下;在這個正在改建的何家莊內到處閒逛;也不管工地上的髒亂。

內衛隊招募各路好手;聞香教這些被遺棄的骨於也在招募之列;前段時間有人在流民中煽動;妄圖讓流民北歸;當時告密的人不少;流民內部早就有趙字營安插的眼線;可起關鍵作用的卻是這些骨於;聶黑和其他幾人的口供不僅僅讓過來煽動的人落網;連混在流民中想要藉機逃跑的那些骨於和教眾都被挖了出來。

正因為如此;聶黑也就有了招攬的價值;趙進也要過來看看;王兆靖本來說機密事還是不要參與;不過趙進還是帶他一起過來。

“沒想到那聞香教裡竟然有這樣的精銳;可惜那邊不知道珍惜;白白逼反了送給咱們。”王兆靖笑著感嘆說道。

木屋雖然搭建的倉促;可裡面該有的設施都是齊備;他們兩人來到了另一間房;落座閒談。

趙進搖搖頭說道:“我擔心這些人是反間;相比於這樣的好手;那些煽動的香眾教徒不算什麼;用這些沒價值的換來這夥好手打入我們這邊;這生意做得過;也就是這聶黑的家人被咱們拿到手裡;這才敢收納。”

“大哥的小心謹慎;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或許也就是這小心;才讓大哥有了這番事業。”王兆靖感嘆說道。

“處處小心;可事到臨頭;發現總有顧不到的地方。”趙進自嘲了句;隨即轉了話題;笑著說道:“今年中舉;馬上就要去京師趕考了吧?什麼時候啟程?”

鄉試第二年春季;在京師舉行會試;然後就是殿試;貢士和進士;這是讀書人科舉考試上的頂點了。

“小弟還是準備三年後的那一科;這樣把握大些;這三年就留在徐州;全力幫大哥做事。”王兆靖誠懇說道。

趙進笑著說道:“這三年你該專心學業才對;幫我豈不是耽誤了你。”

說到這裡;王兆靖臉上雖然依舊有笑容;只是這笑容從開心變成了感慨;緩緩搖頭;沉默了會才說道:“能不能中;倒是和學業沒什麼關係;在幾個月前;家父和小弟這邊都以為鄉試無望;這次無非是全個心願;可這兩個月局面卻已經變了;小弟初到南京;就知道這次必然中舉;若小弟有心;五經魁首或者解元都未必不可。”

“五經魁首”是說鄉試前五名;解元是鄉試第一;這是一省鄉試最顯要光彩的名次;日後都是前途無量的;更不要說;南北直隸的鄉試最為天下矚目;能有這樣的名次;前途不可限量都不是誇張。

沒想到王兆靖居然說得這麼有把握;趙進頓時來了興趣;王兆靖也不隱藏;收了笑容詢問說道:“大哥知道京察嗎?”

趙進搖搖頭;王兆靖緩聲解釋;所謂京察大計;是說吏部每六年對京官的考核;績優者提拔;不合格的罷黜;從開國洪武年到如今;按照大明的傳統;這個京察自然已經成了黨爭的手段;那一派當政;就會在京察中罷黜敵對派系的成員;王友山回鄉的時候;他所在的那一派相比東林還處於下風;現在則是佔到上風了。

儘管此時東林派系還在拼命的抵抗;可大家都知道;明年京察;東林將被趕出京師;一大批人沒了官位;就有一大批的位置空出來;王友山進士出身;又是京官清流的正途;當日致仕的時候;又是讓的痛快;給人騰出了道路;這次有人記得他的這份情誼;已經放出風聲;等京察之後;朝廷就會下旨起復;到時候會有超拔。

閒居在家的清流京官只有人情和身份;若是回去做官;四周都是同黨;那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