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跟八輩子沒見過銀錢一般著急,難怪徐鴻儒那邊要自立門戶,但這個念頭一出現,木吾真就自己壓了下去。

木家一系跳腳最厲害的就是木吾家,雖說在東昌府他也算不得實權大佬,可畢竟有自己的局面,有自己的屬下,而且還是最肥的幾個,但王家人一來,就擺明車馬要走侵奪,如何能受得了,木吾真對這個弟弟也最為擔心,將他和河間府那幾個會主調換的事情,就是木吾真自己提出來的。

本以為說出這個打算後,四弟木吾家還要大吵大鬧,卻沒想到就這麼一直安靜下來了,這讓木吾真很欣慰,木家人就是木家人,都對王家忠心耿耿的。

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小蘭那邊,不知道說了結親的訊息之後怎麼辦,木吾真這個倒是想得很明白,即便現在不願意,將來也會願意的,這是多大的福分。

木吾真一邊想,一邊來到了臨河酒樓的門前,早就有木家的下人在那裡等候,木吾家派人傳了個急信過來,說想和二哥在這裡商談,木吾真大概能猜到在想什麼,無非是去河間府的事情,自己一定要硬起心腸,絕不會給他轉圜的餘地。

這邊剛下馬,就有屬下從遠處快跑過來,略有些緊張的低聲稟報說道:“老爺,聖姑的童子營正要出城,說是聖姑下了急信召喚他們,要不要安排人手盯著?”

“小孩子拿刀,早晚要把自己割傷了,到了現在怎麼還不死心,安排人跟著過去,若是沒什麼異動就聽從小蘭的安排,要是亂來,對童子營不要客氣,留著這些無法無天的少年,早晚是大禍害!”木吾真越說語氣越硬,明明是自家侄女,卻不相信自家的嫡親叔伯,自家親戚難道還能害她?聚起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搞什麼童子營,護衛什麼,還不是提防自己和老四,真是個笑話,也就是不和她較真,真要撕破臉,那些少年什麼都不是!

一定要在嫁給少教主之前把小蘭的性子扭一扭,把這勞什子童子營弄走了,不然在王家都要招人笑話。

邊想邊上樓,偌大的二樓,只有孤零零的一桌,木吾真的四弟木吾家正在那邊等待,已經是笑著站起。

“二哥,想咱們兄弟剛來這東昌府,為了維持下面兒郎的開銷,連口葷腥都不捨得吃,那天午飯時候,咱們路過這裡,我說以後要能吃起這裡的酒菜,怎麼都值了,這才幾年,咱們兄弟已經可以包下整家店面了!”木吾家說得很感慨。

木吾真沒想到會說這個,一時間往事湧上心頭,最後只是笑著說道:“也是辛苦了小蘭,剛才小蘭調童子營出城,出什麼事了嗎?你知道不知道?”

“她的事怎麼會讓我們知道?小蘭對我們防備著呢!”木吾家冷笑了一聲。

木吾真也是搖頭,無奈的說道:“這孩子不懂裡外,不知道咱們是為了她好。”

“二哥,小蘭不懂事,可小弟懂事,小弟知道里外,小弟若是去了河間府,二哥一個人在這邊就被架空了,到時候這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全成了別人的家產,我們何苦來?”

聽到這句話,木吾真知道今日的談話不出所料,只是笑了笑說道:“河間府那邊距離長蘆不遠,在鹽上的入息不少,去了沒準比這邊還要生髮,這是好事,別人還輪不上呢!”

“二哥,長蘆鹽場都是京師大佬們盯著,又有鹽上的強豪,咱們教門裡什麼時候沾的上,再說那邊官府百姓做事都是蠻橫,小弟去了肯定會吃虧,讓小弟留下吧,留下來幫幫二哥。”木吾家說話也沒什麼前奏,直截了當。

看到二哥木吾真微笑,木吾家言辭裡又多了幾分懇切:“二哥,咱們兄弟幾個,爹孃和大哥死得早,拜在老教主門下之後,全都是二哥照顧大家,那徐鴻儒自己有了局面就不顧別人,三哥去了徐州,最後不明不白的死在那裡,咱們兄弟在這邊出生入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