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看著兩女如痴如醉的眼神,忽然露出惡意的笑容,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唐朝。

結果就不用說了,楊豐被兩個憤怒的女孩按在桌子上暴揍,而且還差一點,被從樓下湧上去的女顧客們撓死。

“天哪,茫茫人海,何處是知音!”被蹂躪得慘不忍睹的楊豐,看著那些手忙腳亂換磁帶的女孩子們,不由得發出一聲悲愴地嘆息。

他第二天便在兩女依依惜別的目光中啟程了,理查德包下了整整兩節藍鋼車廂,另外楊豐的廂貨和那輛威利斯吉普也裝在後面的平板車上,他們必須先到南京,然後由南京到上海,在上海乘坐柯立芝總統號郵輪前往美國舊金山,然後轉道巴拿馬運河前往紐約。

南京,下關車站。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再想起那場大屠殺中,這裡幾萬具屍體堆積的場景,楊豐忍不住一陣唏噓。

“楊,你在想什麼?”理查德好奇地問。

“我再想如果現在有幾百挺機槍掃射這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

“天哪,你真會開玩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是大屠殺,任何文明世界都決不會允許這種事情。”

“是嗎?甲午戰爭中旅順屠城的時候,好像沒有哪個文明國家站出來指責日本人吧?”楊豐冷冷的說。

“楊,那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理查德尷尬地說。

“是嗎?那麼五年前日本人在濟南屠殺一萬多中國人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哪個文明國家出來指責吧?”

“楊,我們都是商人,沒必要去管這些政治上的事情。”理查德訕訕說道。

“所以說,所謂的文明社會,不過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而已。”楊豐聳聳肩說。

他們在南京只是轉車而已,並沒有停留太久,很快就登上火車繼續前往上海,藍鋼特快滬寧線全程只需要幾個小時,到達上海時天還沒黑,理查德早就在匯中飯店預定了房間,一行人先過去放下行李,看看時間還早,再加上第一次到這個時代的上海,當然在現代他也沒去過,所以楊豐帶著一幫人出去逛去了。

黃埔江邊,陰雲低垂,細雨如絲,從西北來的衛兵們,都被著滿江的大小船隻驚呆了,一個還算有見識的衛兵,站在碼頭上,伸著手指頭數滿江的軍艦。

“那是花旗國的,那是英吉利的,那是法蘭西的,那他瑪是小日本的,操!怎麼沒咱們中國的?啊,那兒有一艘,怎麼這麼點?”

那是一艘小炮艇,躲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就像一隻小哈八狗看藏獒一樣,用畏懼的目光瞅著從身邊經過的一艘艘掛著異國旗幟的驅逐艦,巡洋艦。

楊豐想到的卻是不久前屈辱的一幕,一二。八松滬抗戰,陸地上都已經打得血流成河,中國海軍接到的命令卻是,禁止與日軍發生衝突,雖然很無奈但卻無法掩蓋那份屈辱的事實。

這就是現在的中國,一個隨便誰都可以來蹂躪一下的弱者。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失去了遊覽的興趣,正準備離開呢,就看見不遠處一哥們兒,忽然一頭撲進了黃浦江。

楊豐等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個跳河的。

“快,誰會游泳,趕緊下去救人!”楊豐雖然會游泳,但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嘛,哪能自己下去,再說這時候的黃浦江汙染已經很嚴重了,看著就讓人噁心。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他這幫衛兵都是西北人,居然一個會游泳的都沒有。

“操!”楊豐罵了一句,只好一頭跳了下去。

還好就在岸邊,很快楊豐就把那小子拖出了水面,在衛兵幫助下,又把他弄上了岸。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看穿著也不像窮老百姓,這時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