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的近了許多,也有了幾分父子之情。可是那從他嘴裡噴出來的鮮血卻是假的……”

夜之初微驚道:“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燕雪辰嘆了口氣道:“我自小在死亡線上掙扎,聞的血腥味雖然沒有五哥的多,卻也聞了不少,所以只需在一看到鮮血就會聞到血腥味,可是今日裡父皇吐出來的鮮血卻沒有一絲血腥味,所以那血根本就是假的,他不過是在看我們知道他病重之後會有什麼舉動,我是不是真的像和他說的那樣,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有,剛才烏薩克王子來求我們幫忙的事情根本也是試探,相看看我和五哥到底走的有多近,是不是真的和傳聞中一樣。”

夜之初嘆了口氣道:“不至於,用得著這樣玩嗎?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燕雪辰淡淡的道:“既然是試探,我們就裝作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但是父皇病重之類的話是萬萬不能說的,平日裡有空就進宮去看看他,當作是盡孝道吧!”

夜之初楞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道:“燕雪辰,你這隻狐狸!”

燕雪辰微微一笑道:“因為我沒有得到過父皇的寵愛,所以我更加知道他的寵愛有多麼的危險,也知道他的心機有多深!”

夜之初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有些想念我那個財迷老爹了。”

燕雪辰將她擁在懷裡道:“我也有些想他了,明日等我泡完藥浴之後就去看他老人家吧!”

夜之初輕輕點了點頭,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兩人能一起面對,當真是一件極妙的事情。

夜涼如水,輕風微拂,明月已斜,星星眨著一雙雙大大的眼睛撒在半空之中,風景無限!

到達仁王府時,夜之初已經倚在他的胸口沉沉睡著,他的懷抱對她而言,是極為安心的,她極少會在馬車上睡覺,可是隻要一賴在他的身上,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燕雪辰看著她睡得如懶貓一般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早有丫鬟打著燈籠過來領路了,他卻示意那些丫鬟們盡數退下,他抱著夜之初緩緩的朝臥室走去。

夜色已深,路兩邊的青草尖上已帶著點點露水,溼了他的鞋襪,他卻覺得此刻這般抱著她走路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正在此時,一聲微微有些尖細的聲音自夜空中傳來,他的眸子微微一眯,極快的走進房間,將夜之初輕輕的放在床上,又拉過被子替她蓋好,然後再輕輕的躍了出去。

“有什麼事?”燕雪辰在中年男子的面前停了下來,低聲問道。

中年男子行了個禮後道:“王爺,事情有變,今日王爺陪皇上回去之後,南王那邊已有了調集兵馬的準備,我猜他可能也想宮變。”

“不可能!”燕雪辰淡淡的道:“五哥是那麼聰明的人,又豈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要知道那宮變之事,就算是真的成功了,日後也得給史官們留下話柄,五哥他一生追求完美,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再則,就算他心裡對我起了猜疑,也會先來試探我,斷斷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中年男子輕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南王行事素來穩當,就是因為平日裡太過穩當我才擔心。少主雖然沒有問鼎寶座之心,可是今日裡皇上的所作所為,已經有了千般暗示,南王想要不猜忌只怕都極難。再說,就算南王與少主兄弟情深,沒有動這個心思,可是南王手上的那些人也斷斷不會容許少主做大,像白雲端他們那樣的人,平日裡有能有謀,為了南王甘願做一個家僕,他的穩忍又豈是常人所備?他的謀略只怕也不容小視!”

燕雪辰幽幽嘆了口氣道:“現在皇后已死,三哥已經威脅不到他了,和他爭皇位的人已全部除去了,或許此時也是我功成身退的時候了,與其讓五哥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