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走,前面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月有盈虧花有開謝,想人生最苦離別。”

身側的小攤,一個算命先生低吟了一句,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剛好在我過去的時候唸完了。

我微微皺了下眉頭,下意識地瞥看了那算命先生一眼,沒有說什麼,隨後便繼續向前,只當是碰巧。

“哎哎哎!”莫約走出幾步有餘,那算命先生竟直接跑出攤位拉住了我。“這位爺,稍稍留步……”

“嘖嘖嘖,不妙吶!”“我看您印堂發黑……今日怕不是有血光之災。”那算命的跑到了我的身前,吹鬍子瞪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有事說事。”我沒有給他太好的臉色,相信但凡是個正常人,走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地說有血光之災,也都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況且……這套話說已經快要爛大街了。

“這位爺,您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麼難事?”那人笑道,只是在我看來有些奸詐的味道在裡面。

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種公式化笑臉?

“是又如何?”我挑了挑眉頭,這套話術雖然爛俗,但是並不妨礙我繼續聽下去,畢竟我最近確實是有些煩心事。

那就不妨聽聽他可以扯出些個什麼所以然。

“哎呀喂,那您可就遇對人啦。”算命先生搓了搓手,繼續說道:“不如我來幫這位爺算一卦,興許就有辦法了也說不定?”

“成。”我微微扯了下嘴角。

倒也不差這一會時間,晚點等擺攤的人都出來了,說不定就有番薯可以買了。

“不過,可以替別人算嗎?”

“這個人,是不是跟爺你關係匪淺吶?”算命先生一聽便來了興致。

“是。”我微微頷首。

“可以,但是得有生辰八字,或者是什麼信物之類,這位爺有嗎?”算命的思索了一會說道。

“有。”我將滿穗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也順帶著將她之前送給我的荷包解下來擺在了桌上,上面繡著的“穗歲平安”,在太陽之下,格外刺眼——此前,它一直被我隨身攜帶在褲帶旁。

有時候滿穗會看著它發呆,我總是不明白她在想著些什麼。

只是……

“災替”二字,卻尤為讓我不安。

“嘖嘖嘖。”那算命先生將荷包舉過頭頂,就著太陽光仔細地端詳了起來,“這個荷包……看起來不簡單啊。”

雖然我知道這些算命的為了博人眼球總是:()穗歲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