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起飯嗎?”像是想到了什麼,爹爹突然就蹲下來抱住了我。

“爹爹明天就去地裡再鬆鬆土,一定讓穗兒天天都能吃上飽飯。”

“……”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爹爹的話在此刻格外的多,我猜測他大抵是誤會了什麼。

我並不是因為地裡沒有收成而對未來的飢餓感到恐慌,在我的似有若無的記憶裡那好像已經成了遙遠過去的畫面。

我害怕的是,爹爹在去賣傳家寶的路上便一去不返了。

“那爹爹答應我,無論怎樣,都不要離家太遠好不好?”我默默地把頭埋了下去。

好像……一切都又來得及了。

明明什麼都不曾改變。

我是在為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而感到慶幸嗎?

等回到了屋裡,娘便招呼著我去幹活,順便讓爹爹再去村口的店鋪裡買點小菜來,好像真的有客人要來一樣。

不過那個人不像是客人,更像是……熟人?

我也說不太清楚這種感覺。

話說回來,肚子好餓……

我把屋子裡裡外外地打掃了一遍,爭取給別人留下一個好一點的印象。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的緣故,幹完活後沒多久我的腦子裡就傳來了陣陣揮之不去的眩暈感,我只好跟著弟弟一起坐在床上裡休息。(作者低血糖是這樣的。)

弟弟看起來也很餓了。

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卻恰好趕上了饑荒年,這幾天他的話都變少了很多,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

看著弟弟有氣無力的樣子,我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弟弟的味道……好像還不錯?

我急忙地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甚至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了紅印。

一陣後怕從我的心底傳來,我怎麼可能會去吃掉自己的弟弟呢?

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嗎?

我再次疑惑。

……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想不明白的事情,想了也只會給自己徒增煩擾。

話說……他說要來我們家吃飯?

看著傾斜而下的光,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已經臨近正午了,而他說過要吃我做的飯。

可是我……好像不會做飯啊?

也不對……

又好像會一點。

陣陣敲門聲從身後傳來,門沒關緊,有人從那兒推門進來了。

我下意識地回頭,正好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

“……”

“額,你好?”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總感覺跟這個人還有些怪熟的,想客氣也客氣不起來。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我。

我看到了他腰間的佩刀,莫名的感到有些不舒服,也不是怕引狼入室……就是總感覺這把刀殺過很多不該殺的人。

:()穗歲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