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再度響起。

“小姐,您快走。”冬梅在我耳畔悄聲低語,“我們三人合力,也絕非他的敵手,您速速離去,奴婢過去拖住他。”

話畢,她便欲朝那男子走去。

我急忙拉住她,“不可,你不能過去,他會殺了你的。”

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轉身向我們走來。

我將冬梅拉至身後護著,目光緊緊凝視著那步步逼近的男子,腦海中飛速思考:

他如此急切地想要回那個布袋,可見袋中之物極為重要。那麼,我何不來一招緩兵之計……

就在那男子舉起劍,即將抵在我胸口之時,我高聲喊道:

“且慢!”

我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只要你不傷害我們,我便將那布袋交還於你。”

男子聞聽此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用劍尖指著我,厲聲喝道,“算你識相,那布袋在何處?”

“布袋在我府中,你將我的車伕傷成這般,叫我如何回去取?”

男子沉默片刻,走到車伕身後,用腳輕輕踢了一下明叔的臀部,呵斥道,

“老傢伙,還不起來,莫要讓我叫你永遠躺於此處。”

躺在地上的明叔聽到此言,雙手撐地,艱難地試圖起身。

我趕忙上前,攙扶著明叔坐起,急切問道,“明叔,你可還好?”

明叔捂著腰部,輕輕咳嗽了兩聲,虛弱的回答,“老奴…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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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則快步上前,拾起那根木棍,雙手緊握著橫於胸前,將我與明叔護在身後,一臉緊張地凝視著那男子。

男子見冬梅這般陣仗,後退兩步,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姑娘,這棍子可不是這般拿法。”

“你…你莫要過來,休要傷…傷害我家小姐。”她因緊張過度,言語竟有些不利索。

“是嗎?哈哈哈…老子偏要過來,看你能奈我何?”

那男子一臉獰笑,步步緊逼向冬梅。

冬梅愈發緊張,握著木棍的手又緊了緊。

“你倒是動手啊!難道你不敢嗎?”那男子挑釁的說道。

冬梅舉起木棍,低喝一聲,“啊!”緊閉雙眼,奮力朝著男子砸去。

男子身形一側,輕鬆避開冬梅的攻擊,順勢一抓,便將木棍的另一端握於手中。

冬梅見此,愈發驚慌……

她竭力想要將木棍從男子手中拽出,怎奈她力氣有限。無論如何用力,木棍在男子的單手中,依舊穩如泰山。

驀地,男子手上一使勁,木棍瞬間從冬梅手中脫出。

冬梅驚慌失措,急忙後退。腳後跟恰好踢到我的鞋上,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幸得我及時扶住,我看著她輕輕搖頭,示意她切莫衝動。

“又一個不自量力的。”男子冷笑道,“就憑你這點能耐,也妄想保護你家小姐?哈哈哈哈……”

男子的譏笑聲,猶如一把尖銳的刀子,刺向眾人的耳膜。

我轉身對男子說道,“你莫要傷她,我帶你去府上取布袋。”

“老子可不傻,同你到府上去取,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面無表情地笑了笑,“有兩條路供你選擇。其一,你獨自返回去取來,這二人留作人質。其二,讓你的僕人回去取,你留做人質。”

他稍作停頓,繼而厲聲道,“若發現膽敢帶人前來,老子即刻便將人質殺了。”

“好,我留下,讓他們回去取布袋。”我當機立斷,繼而又問道。

“這位大哥,我已然忘卻那個布袋是何模樣。還煩請告知其具體樣式,以及袋子裡所裝著什麼物件。只因府中用於盛裝小物件的布袋子甚多,唯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