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公子,為何不吃呢?一直看著你的於菲妹妹,當真是能吃飽?”

這二夫人,又故意挑起我敏感的話題。

她此話一出,在座的幾人,皆是一陣笑語不迭。

上官宇又跟著打趣起來,“所謂秀色可餐也!歐陽兄弟,是否就這個意思?”

歐陽祁面不改色,只是勾唇笑了笑,“宇少爺說得極是,秀色著實可餐也!”

從入座就沒說過話的歐陽老爺子,突然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說道:

“上官老弟,這兩個孩子的親事,什麼時候給辦了呢?我家祁兒已經十八了,你閨女也已芨荓,這親事,也該定個日子了!”

我一怔!心想,完了完了…這事只要搬到檯面上說,可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這討厭的二夫人,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純粹是故意的……

可是,她如此大費周章的,把我嫁到歐陽府,她能有什麼好處呢?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起身向他行了一禮,謙恭的說道:

“歐陽伯伯,菲兒前些日子出了點意外,險些喪命。已不記事兒了。故而覺得,現在不是談及親事之時。就給菲兒一些時日用以恢復,親事可在緩一緩。”

我話音一落,站在一旁的小喜,悄悄地將目光投向歐陽祁,眸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在遊移。有心疼,有歡喜……

老夫人連忙附和道,“歐陽老爺,您看,小女說的也在理,不如就緩些時日,她才剛芨荓,還尚小了些,不如緩個一年半載的也無妨,您覺如何?”

我向老夫人投去了感謝的目光。

她微微向我頷首,示意她懂的。

這時,上官老爺子也發話了:“歐陽老兄,這事緩緩也無妨,等我這閨女傷勢痊癒了,立即將此事安排妥當。咱們遲早都是一家人嘛!”

歐陽祁也跟著勸起來,“父親,上官叔叔說的極是,祁兒也覺得,此事應緩一緩,於菲妹妹身子未愈,需要些時日來調理靜養,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歐陽老爺子拿起菸斗“叭叭”地吸了兩口,吐完菸圈,然後清了清嗓子,可依舊是沙啞的聲音,言道:

“既然,你們都如此說了,老夫若在執意,豈不顯得我這老頭子太不近人情了!”

聞得此言,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能緩個一年半載的,誰又知道,會不會發生點什麼事兒,去改變這種局面呢……

二夫人緊握著筷子,微咬著唇,一副不得逞的懊惱神情……

小喜則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心裡百轉千回。

“來來來,別光顧著說話,大家多吃點,今日這些點心,是府上新來的糕點師傅做的,味道很是不錯。”老夫人又開始招呼大家吃心。

我又夾起一塊核桃酥餅,一口咬下,嘴裡“咯咯咯”地嚼著,目光流轉,不經意間對上歐陽祁那漆黑的眸子……

我嘴裡的動作停頓了片刻,想起他剛才附和的話,我報以微笑,便悄然的挪開了視線。

當目光移至上官於雪的碗裡時,不免覺得一陣好笑,這位古代的嬌貴小姐,竟還在啃著剛才那塊核桃酥呢…

早膳過後,兩位老爺子帶著兩位少爺都去了書房,要商議生意之事。

想必,上官府在生意上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在去書房的路上,那上官老爺子一直都是眉頭緊鎖的樣子。

此時的陽光正好,我和小喜在前廳的小花園裡賞花曬太陽,大夫人忙著外出辦事,過來和我絮叨兩句,便離去了。

上官於雪帶著她的貼身丫鬟小艾,正緩步的往這邊走來。

她今天穿著一身粉嫩的黃色衣裙,髮飾上也是扎著蝴蝶結,在小花園裡穿行而來,就像一隻花蝴蝶一般,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