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充滿歉意的臉,她控制住憤怒,又平靜的坐了下來。

“襲擊執法官的事先不談,你之前讓我給你五天時間,我頂著議員的壓力幫你爭取到了,如果不能給議員一個合理的交代,你我多年維持的和平將蕩然無存。”

格雷森喝了一口冰鎮酒水潤潤嗓子繼續道:“我知道你是渴望和平的,我也是,這麼多年我們合作的非常愉快。但這次事情鬧得太大了,議員下了死命令,必須抓到人,你保不住的。”

“你知道的,我追求的是維護法律與公正,而不是把槍口對準祖安人民。”

“如果你不想死更多人,造成更多的犧牲,你最好配合我,否則灰燼之日的情況極有可能再現。”

“血色灰霾遮蔽天空,鮮血染紅河流,到處都是燃燒的戰火,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無家可歸孩子的哭泣,你我都不想看到那一幕。”

範德爾的歉意變成了深深的愧疚,他為格雷森警長倒上自己珍藏的好酒,但他什麼也說不出口,說什麼他也不會把家人交出去,

格雷森警長是好人嗎?當然是,她跟那些囂張跋扈的執法官不一樣,她重視祖安人的生命與尊嚴,她憐憫同情祖安人的悲慘遭遇。

但她只是一個警長,並不是大人物,面對議員施壓她也沒任何辦法。

同樣範德爾也是一個好人,他維護著黑巷的秩序,儘量保證他所重視的人能好好的活下去。

但混亂的世道是殘酷的,格雷森警長也好,範德爾也罷,原著中這兩個好人都沒有好下場,死的悽慘。

“格雷森,帶執法官走吧,人我真沒法交給你。”

範德爾痛苦的喝下一杯酒,甚至他想把自己交出去頂罪都不行,韓昆不允許,還特意讓希爾科跟塞薇卡盯著他。

“範德爾,我建議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你我都承受不起戰爭,那會死很多的人,流很多的血。”

格雷森不想放棄,繼續勸道。

“祖安不會畏懼犧牲,也不會害怕流血,格雷森警長請回吧,我兄弟範德爾不會答應你的。”

希爾科端著一杯酒從陰影中現身,那顆冒著紅光的機械義眼極為嚇人。

他背後,塞薇卡把昏迷的執法官丟在格雷森腳底。

“希爾科?你怎麼會在黑巷?範德爾被你控制了?”

格雷森下意識的就想掏槍擊斃希爾科這個恐怖分子,但她的手被範德爾按住了,範德爾朝她搖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我可沒有,黑巷的新老大是我好侄兒,也是我兄弟範德爾的兒子。”

希爾科朝格雷森舉起酒杯,臉上帶著莫名笑容。

“唉!”

格雷森深深嘆了口氣,希爾科這個恐怖分子一出現,她就知道今天帶不走人了。

“好好保重,要是遇到你無法解決的危險,可以來皮城找我!”

警惕的盯著希爾科,格雷森在範德爾耳邊小心說道,朋友一場,格雷森不想聽見範德爾暴屍街頭的訊息。

隨後格雷森叫人進來,帶著昏迷的執法官離開了福根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