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是獨自騎馬出去的。

直到中午都沒回來。

紀淮洛撥了幾個電話出去都沒人接。

赤霞馬場不是絕對的安全,它是被草原圍起來的山,深處有很大一片沒被開發過,萬一不小心進去,連訊號都沒有。

許枝俏坐立不安,後悔她該在周琮問過來時說不要的。

“別急啊,”華慶陽安慰道,“阿琮打小就跟著周爺爺上山下海,一座自家的赤霞山難不倒他。”

曲秀秀摟住她肩:“真的,早上我們出去,那個哥哥會提醒我們哪裡有沼澤和捕獸夾,看起來對這塊地形很熟悉。”

許枝俏實在坐不住,生怕周琮因她出點什麼事。

就在紀淮洛幾人打算去找一找時,那道熟悉的馬蹄聲出現在耳畔。

許枝俏倏然起身,小跑著迎了過去。

紀淮洛不悅:“不能跑,你媽不讓跑!”

馬蹄聲似乎加快了,噠噠噠的漸漸密集。

正午清亮高遠的陽光,男人從青山翠綠中現身,英挺的身姿顯出輪廓,朝著目標飛奔。

確定是周琮,許枝俏那口提起半空的氣慢慢吐了出去。

太好了。

下次她再也不亂要東西了。

馬背上的男人單手握住韁繩,另隻手兜到懷裡,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

“剛我是不是看見你在跑?”周琮快走兩步,“你哥都沒罵人?”

紀淮洛撇嘴:“正在罵,但沒辦法,你消失這麼久,大傢伙都急。”

周琮撫了把懷裡的小兔子:“想抓只白色的,沒有。”

只抓到一隻小灰兔。

許枝俏很喜歡小動物,卻因為身體,許姝從不允許她養。

“能養活嗎?”許枝俏眼睛黏在兔子上。

周琮忽然拽住她腕,帶著她手摸上兔耳朵:“可以。”

其實野兔不好養,成活率不高,可週琮就這麼脫口應了。

許枝俏:“它不用回家嗎?”

周琮噎了下:“你可能不相信,它的窩都被野狗刨了,這是我救下來的。”

“”兔耳朵滑溜溜的,許枝俏抬眼,猶豫,“我媽媽不會同意的。”

“我養,”周琮望住她,“你玩。”

紀淮洛嘖了下:“那不如我給她養嘍。”

周琮極為淡定:“你養得活?”

“”

那紀淮洛不敢保證。

“養死了的話,”周琮說,“你準備讓你妹天天趴你床頭哭?”

“草!”

這場面想想都很可怕。

紀淮洛不疑有它,雙手一甩,隨便他們了。

許枝俏rua了會兔子,視線不知掃到什麼,動作頓住:“周琮哥哥,你受傷了?”

男人被衣袖遮住的手臂露出兩道血痕,隨著伸手的姿勢若隱若現。

“沒事,”周琮不大意,“不小心劃到了。”

許枝俏訥訥道:“你上個藥吧。”

周琮:“用不著。”

“”許枝俏哦了聲,“別感染了。”

周琮眉骨一提:“這傷口有你上次咬的大嗎?”

“”

算了。

愛上不上。

“許枝俏,”周琮拖著腔調,“你的意思是,你咬的就沒事,別的就會感染?”

“”

許枝俏抱著兔子轉身,不接這種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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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葉霜露離開了,但剩餘的人還沒玩夠,這晚依然在馬場住下。

曲秀秀用指尖戳了戳兔腦袋:“真是好麻好香好辣的一顆頭。”

“”許枝俏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