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該來的,總歸要來,楚弦能做的,就是在這一場『暴風雨』來臨時,掌握更多的話語權,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同時在這一場風暴當中,獲取更多利益。

這不能說楚弦冷血,只是在必然事件當中,他只能這麼做。

甚至有的時候,哪怕『助紂為虐』也在所不惜。

天黑之前,楚弦就得到了訊息。

尊親王今日大鬧朝會,講了很多道理,更是拿陸江襲擊仙宮的事情出來,最終,依舊被首輔閣擋了回去,拒絕了皇族參加朝會議政的要求。

這件事本就無可厚非,但讓楚弦詫異的是,他走在路上,京州之地街頭巷尾的百姓居然都在說這件事。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什麼時候,朝會上的訊息這麼快就能傳下來了?

還是說,是有人故意快速散播訊息。

楚弦專門帶著李紫菀出去走了一趟,名義上是逛逛,散心,實際上,是聽周圍人如何議論這件事。

路上還好,在茶館酒肆之類的地方,討論的人,十個人有八個都是在說這件事。

而且幾乎是清一色的,都是在為皇族的人鳴不平。

「這天下本就是皇族的,太宗聖祖打下的天下,他的子孫後臺還沒法子管理了,結果是輪到一些外人手裡,哎,這世道。」一個老漢這時候氣道。

「就是,尊親王也只是想要讓皇族子弟去歷練歷練,增加一些能力,只不過是參加朝會而已,為什麼就不讓?首輔閣做事,的確是過分了。」另外一個人也是開口幫腔。

有人帶節奏,很快,就有不少百姓參與了討論,就算是沒開口的,也是一臉義憤填膺。

也是因為皇族根本不參與政事,這些年皇族子弟無論男女,經常在京州和各地接濟難民,看望百姓,得了好處,自然是『人心所向』,所以聽到皇族人吃了虧,受了欺負,他們自然是生氣。

旁邊李紫菀也聽到了,想要辯解兩句,但被楚弦拉住。

「這時候你說話,還不是上趕著被這些人罵,別說話了。」楚弦這時候小聲勸了一句,李紫菀這才氣道:「他們什麼都不懂,皇族不可干政,那是太宗聖祖定下的規矩,是為了避免皇族專權,而一旦某一族掌權,勢必會引發權勢集中在一個派系人手中,這本就是亂世之禍,太宗聖祖乃是千秋聖祖,他能看出這些,這些百姓怎麼就不懂呢。」

「可你說了,他們也不會懂啊,這世上大部分人,自認為聰明,但實際上,他們才是最傻的一幫人,人云亦云,很容易被謊言和假象矇騙,不然,那人人都成了聖人了。」楚弦說完,李紫菀當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也就不吭聲,只是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楚弦故意拖延腳步,看著剛才最開始說話的那兩個人,隨後跟著李紫菀出去。

這茶館裡的兩個人攪和眾人之後,便分別離開,然後又去了另外一個人多的地方,依舊是開始挑動話題,引起民憤。

這兩人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換,最後天黑時,這才碰了頭,密談了一會兒,這才分別離去。

只是這兩人根本沒注意,他們走後,一個角落走出一個人。

這個,正是楚弦。

楚弦將李紫菀送回去,就按照兩人的氣息追蹤到了這裡,顯然他早看出這兩個人是故意煽動民憤,但楚弦並沒有揭穿他們,也沒有對他們如何。

可以肯定的是,京州之地,像這兩個人的人,還有很多,其他州地,怕是也有不少類似的人。

他們可能是普通人,只是收人錢財辦事,也可能是專職人員,但都是在為皇族說話。

可以說類似的事情,已經持續了數十年。

「皇族當中,必然有一個極為厲害的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