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聽的津津有味,兩人現在已經建立了友情。

看到趙志峰,後下來的寸頭公安暗暗的點了下頭。

他部隊轉業,就分配到了方臺鎮的公安局。

一次出差,遇到戰友才知道趙志峰在戰場上受了傷,回了老家休養。

老家就在方臺鎮下面的趙家窩鋪村。

剛入伍時,他就是趙志峰帶出來的兵,還給他來過一次夜間授勳。

要不是被他狠狠的操練,說不定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回了鎮裡,就立馬來看他。

卻見到了那個情況,曾經身姿矯健,戰場上勇猛兇悍的鐵鋼鐵戰士。

躺在冰冷的炕上,身上搭著一件露棉花的破棉襖,露出來的胳膊跟麻桿似的,脖子上泛著青筋。

旁邊放著一個鋁飯盒,裡面涼水泡著一塊乾硬的餅子。

他當時眼淚差點下來。

不過,營長不讓他找趙家人理論,也不讓他聲張。

否則,知道他是營養帶的兵,又是鎮上的公安,有利可圖,又得巴上來,擾人安寧。

營長只想安靜的養病。

此時,把著村西邊的幾戶人家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

自然而然幫著蘇曼說好話。

“公安同志,咱們村可沒有那偷摸滲漏的人,蘇曼這丫頭老實本分,更不可能了。”

“是啊,老蔫啊,這裡邊有啥誤會吧?”

王老蔫苦吧著一張臉,開始做戲,“自己養大的孩子,我也不想懷疑她,可是家裡錢丟了,醜妮這又是打傢俱,又是置辦傢什的,她哪裡有這個錢,還不是偷了家裡的?

,!

孩子媽來要,她又死不承認。

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老大還等著蓋房子,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

只能麻煩人家公安同志,幫我把這個錢要回來。”

話說的好聽,經了官,這事哪是那麼簡單的,怕是不能善了。

圍觀的人心裡不禁感嘆一句,這王老蔫平時看著老實巴交,可真不是個善茬,心夠狠。

就算不是親生的,好歹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就算真偷了,也不能一點餘地不留啊。

韓瑤默默的站到了蘇曼身旁,給她支援。

她一個嫁過來沒幾年的小媳婦,這種場合是不好出頭的。

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了句,“知道小曼手裡沒錢,分家還一分錢不給她,村裡還都說是好後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有些事能做,大夥也都心知肚明,可不懟到明面上,臉面上就過得去。

韓瑤這話,讓王老蔫臉就是一黑,當著村裡人的面掛不住。

正想開口裝幾句老白草,蘇曼就截斷他的話。

諷刺一笑,看著王老蔫瘸著的腳,“爸丟錢了,我有錢花,就懷疑是我偷了你的錢。

你腳傷的那天,我正巧院子裡丟了兩捆柴禾,旁邊那夾耗子的大夾子上還沾了血,我是不是也該懷疑是你偷的!”

提到耗子夾子,王老蔫覺得腳上就是一陣鈍痛。

忙把對外說的藉口說了出來,“醜妮,你咋變的這麼歪,我這是去石場給你大哥拉石頭,沒加小心磕石頭上了,咋能來你家偷東西?”

“呵~

是呢,人家赤腳大夫都說,這石頭磕的也是怪,腳背子上磕了個規整的半弧形。

知道的是石頭磕的,不知道的還以踩到捕獵夾子上了呢!”

蘇曼的話,讓圍觀的村裡人不由狐疑的看向王老蔫,怕是偷柴禾是假,這是跑繼女家裡偷摸看來了!

那些傳言,說蘇曼兄妹倆分家出來,就是因為王老蔫差點把蘇曼禍禍嘍,看來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