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也看明白了,不管有沒有她給小孩爆竹這回事,這個大黃牙都已經盯上她了。

會想盡辦法找茬,這可能就是個慣犯,只能說孩子命不好,託生到了這樣的人家。

蘇曼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沒用,只有絕對的武力才能震住大黃牙。

把手伸進挎包裡做掩飾,其實是從空間裡,拿出一把磨刀。

咔嚓一下,砍在攤子上,厲聲道,“你要敢過來,這把磨刀我可磨了三天!”

她出來做買賣,經手錢的事,怎麼會一點防備沒有!

現在的治安明面上看著是挺好,沒有土匪劫道,也沒有打家劫舍。

可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在啥時候都是不缺。

而且,過幾年就會嚴打,就是因為這幾年違法犯罪的情況太多了,怕敗壞了社會的風氣,才下大力氣整頓的。

大黃牙哪裡能想到,看著嬌嬌弱弱的姑娘家,沒有驚慌害怕,說抽刀就抽刀,砍在攤子上的那股狠勁,讓他打了個激靈。

下意識的就,“媽呀!” 叫了一聲。

圍觀的人群立刻就轟的一聲,笑開了。

有的人也是為蘇曼捏一把汗,出於自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敢出頭。

有的就是單純的哪有熱鬧哪有他,用這邊的俗話說,叫打鼓上牆頭。

大黃牙被群嘲,臉上就有些惱怒。

他平時調戲大姑娘小媳婦,也都是找獨身一人的欺負,連有點年紀的婦女他都不敢,就是欺負年輕的女性面子嫩,性子軟。

訛人,偷東西也是挑著老弱婦孺下手。

哪曾想今天以為碰到了一隻小肥羊,實際上卻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審時度勢,就打算撤退。

嗚嗚軒軒吵吵著,“打了我你就得陪,要不這事我和你沒完!

大集的管理員是我老叔,我讓他下回不讓你擺攤,看你還咋做生意!”

嘴上說著不服軟的話,腳步卻是往後退。

這幫人有眼色的很,大集上這麼多攤子呢,找別人下手就是,沒必要死磕這個攤子。

蘇曼冷眼看著,像是看一隻臭蟲。

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還有一身力氣,做這些無賴的勾當,去城裡拉腳,去山場打石頭,哪個不比這強!

大黃牙準備撤退,人群外面卻突然冒出一道聲音。

“我看看,誰是我大侄子啊?”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一個帶著紅袖箍的男人,和一個穿著公安制服綠色棉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蘇曼一看,這兩人她都見過,一個是剛交了五分錢管理費的大集管理員,還有一個就是上次被王老蔫請去找她查案子的長臉公安。

長臉公安顯然也是認出了她,掃了眼攤子,微眯了眯眼。

想著上次被蘇曼諷刺,這個仇他可一直記著呢,腦中已經有了一個主意。

抬腿踢了踢攤子上的爆竹,一副秉公執法的樣子,“大集賣的是農產品,誰允許你賣這些玩意的!”

蘇曼聽了這話,心裡說了句,“不好!”

腦中飛快的想著辦法。

“同志,也沒哪條政策寫著不允許賣啊?”

手伸進挎包裡,把今天賣的錢扔進空間。

長臉公安沒想到蘇曼還敢反駁,立馬就陰沉著臉,對著大集管理員道,“按大集擺攤的規定,應該怎麼處罰?”

怎麼處罰?

大集管理員一臉懵逼,擺攤還有規定?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罰?

不過他也是有急智的,只打了一下殼,就給出了處罰措施。

“所有賣貨的錢,全部沒收!”

嗯~ 他是管理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