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平靜了一會,才分開,田玉芬叫過蘇曼兄妹,“這是小舅舅。”

田玉良來之前,對蘇家的所有事,都派人調查了清楚。

看著蘇曼和蘇華,滿眼的欣慰,“好!好孩子!不愧是我蘇家的孩子!”

在這樣的難、苦環境下,還能幹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這腦子,這性情,不白給,像他們蘇家人。

暗暗瞥了一眼田玉芬,他看著蘇曼和蘇華,莫名有些心虛,就是大姐,做的事。。。。唉!

她從小在家裡嬌慣著長大,沒吃過什麼苦,嫁到蘇家也是一帆風順。

生活驟變,她失了主心骨,亂了分寸,對兩個孩子,。。。。也是不容易,這也怪不了她。

以後,他這個做舅舅的,會加倍彌補這兩個孩子。

像小時候一樣,摸摸蘇曼的頭,拍了拍蘇華的肩膀,“球球,蛋蛋,我是小舅舅”。

兄妹倆對視一眼。

球球?

蛋蛋?

看起來像是文化人啊?這小名。。。

好吧,賤名好養活。

也或許,是親爹沒文化大老粗,是他起的呢?

親爹,蘇曼不禁升起一絲希冀,她媽說兩邊人都死光了,既然田家還有人活著,那她親爹是否也可能還活著?

不得不說,王老蔫對王萍王老大那樣的庇護,處處替她們考慮籌謀,蘇曼心裡是羨慕的。

曾經幻想,若自己的親爹還在,是不是也會像王老蔫那樣,為她操心為她打算,將他們兄妹牢牢護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蘇曼不禁有些微的失神。

第一次見面的舅甥倆,竟然心靈相通想到了一處。

田玉良在心裡也啐了一口,這動作要是做出來,實在和他高階知識分子的形象氣質不符。

看看蘇家那個沒文化的,起的是什麼名字,以前叫順嘴了也就那麼地了,現在冷不丁一叫,他都替那個沒水平的臉紅。

蘇曼對田玉良眼熟,是因為他們五官有些地方像,腦中卻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禮貌的叫了聲,“小舅舅。” 本以為就是一個稱呼,可叫完,莫名的多了幾分親近感。

血脈這個東西,還真是很玄妙。

不過,第一次見面的親人,要說有多濃烈的親情,那絕對是瞎唬人的。

蘇華卻和蘇曼不同,他看到田玉良,腦中閃現出幾個畫面,他教他學習,他教他游泳,帶他玩。

他腦中突然想起,他好像知道他為什麼有些知識明明記憶裡沒學過,卻一看就會。

哪裡是沒學過,明明是以前小舅舅都教過他。

一種油然而生的親近感,他這聲舅舅叫的就自然多了,“小舅舅。”

“誒~誒~”

田玉良看著蘇曼兄妹,眼圈又是微紅,眼中還有著驕傲。

這兩個孩子,從小也是常住在老孃家,他給他們換過尿布,抱過他們,親過他們,手把手教過他們寫字。

他後來有了自己的孩子,對這一雙甥女也是喜愛的緊。

球球嬌嬌軟軟的小閨女已經長成漂亮的大姑娘,還嫁人了。

自己上進,自學考了民辦教師,有了一個穩定的工做。

蛋蛋以前憨傻,球球還帶著哥哥一點一點把他教好,現在看著和正常人一樣。

也就他田玉良的外甥女能這麼優秀!

兩個孩子還開養殖場,種果樹,致富,實在了不起。

蛋蛋的數學天分,就算是他曾經痴傻,也沒被埋沒,被他自己又撿了起來。

招呼過後,大傢伙就進屋坐下。

田玉芬略平靜些,才問起,“玉良,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