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嫂這意思,要是不讓她家大小子去城裡看店,癩三就不幹了。

癩三不幹了,養殖場就沒有會開車的,這邊就會亂套。

蘇曼有些好笑,周大嫂大早上的喝多了吧!

她以為一個開車的技術就能拿捏她?

沒事就打聽養殖場這那的,就沒打聽到陳棟也會開?不知道養殖場那些幹活的,還有果園那邊新僱的長期工,有好幾個會開?

癩三和陳棟學回來,她就讓別人跟著他們學,都能頂事。

她鋪這一大攤子,還能因為某一個人不幹,就受影響?

周大嫂敢找上門來,依仗著什麼?一是看癩三在養殖場得到重用,二也是仗著同村,在這曬臉。

她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領牲口苗,她就想仗著這個,多領三十隻雞,被拒了,還甩臉子。

蘇曼可不慣著這個風氣,語氣淡淡的,“我這不招人了,癩三要是嫌累就回家歇歇。”

她要是把癩三的活給鬧黃,看他不把她家給砸了!

果然,聽到蘇曼的話,周大嫂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表情鋸住,忙往回找補,“那個,嗨!老三一個大老爺們,幹這點活累啥,不用歇~,不用歇~

呵呵,那個,我先回去了,你們還沒吃飯呢吧?

趙大奶,我先回去了啊~”

打了聲招呼,狗咬尾巴似的,就走了。

趙大奶不在意的擺擺手,那意思快點走別在這礙眼。

就招呼蘇曼吃飯,“曼啊,辣椒炒肉片,你嚐嚐,這味對不?”

蘇曼夾起一筷子,又香又辣,就享受的眯起眼,“嗯嗯,大奶,就是這個味。”

今天早上一起床,她突然想吃的抓心撓肝。

從部隊探親回來不到半個月,她就有了反應,去鎮裡的衛生院一檢查,果然是懷孕了。

自從懷孕後,這口味就變得千奇百怪,今天想吃酸的明天想吃辣的後天想吃甜的。

吃手擀麵,油乎乎的肉丁醬她不吃,倒了小半碗醋,趙大奶看到假牙根差點酸掉。

蒜泥白肉,不蘸蒜清醬,改蘸辣椒麵了。

紅燒肉家裡做的都是鹹香口的,啥時候做過甜口的啊,蘇曼倒好,那天突然就倒了半罐子白糖進去。

想到什麼吃不到嘴,有時候都能急哭。

趙大奶現在一天不幹別的,想方設法的給蘇曼鼓搗吃食。

看著孫女吃的香噴噴,她也是樂呵,挑嘴總比啥都吃不下強啊。

趙志峰知道自己要當爹了,硬生生把額頭笑出抬頭紋。

聽到電話那頭的蘇曼叨咕著想吃這個想吃那個,心裡急的不得了,可也回不來。

只能在省城蒐羅各種東西,還有票,給蘇曼寄回來。

蘇曼這種特殊的口味,持續了一個多月,就恢復正常。

交過公糧後,村裡人就開始上山採山貨,撿樹枝,地裡的苞米杆也要拉回家垛好。

高粱杆今年還是都賣給了蘇家,連打豆子壓碎的豆杆,蘇家都收來餵牛羊。

還有就是上山割草,乾草蘇家也收。

到了十一月底,第二批養的牲口賣完,村裡人一算賬,喜的是見牙不見眼。

今年這一年,不知不覺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往年交過公糧,家裡剩下的糧食看著不少,可那是一年的口糧,誰家敢禍禍啊。

冬天都是兩頓飯,不幹力氣活就煮粥吃,省糧食。

今年手裡有錢,根本就不勒肚皮,想吃乾的就燜乾飯。

十天半個月去鎮裡趕大集,遇到賣豬肉的還能買兩斤,一家老小油油嘴解解饞。

實在饞了,不年不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