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說一條,蘇英的臉色就陰沉幾分。

蘇曼這個給臉不要臉的,她就想佔個名頭拿分紅,還真敢使喚她啊。

蘇曼不再搭理她,用眼光去看蘇廣慕,那意思很清楚:你生的孽畜,麻煩管一下!

蘇廣慕聽著蘇曼說這些,也覺得剛才說話冒失,蘇英哪是這塊料?

呲噠了她一句,“給你姐搗啥亂,讓你媽給你錢,你也投一股,年底分紅賺點零花得了。”

長女眼中明晃晃的不愉,讓他激靈一下,才反應過來,長女不願意。

心中嘆了一句,不是一個媽的,從小不是一起長大,不親,這也難怪。

以後,多相處相處姐妹間有感情就好了,不再開口提讓蘇英跟著蘇曼學的話。

蘇曼看蘇廣慕作罷,暗道,這份父女親情還能繼續。

認回蘇家,對現在的她是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她期盼的父親,這份父愛,有,固然好,可人各有命,親緣這個東西,也強求不得。

若是蘇廣慕為了他現在的老婆孩子,以父親的名義要求她照顧姐妹,為家裡做事,讓她退讓,顧全大局。

大不了,這個爸她不要了,這麼多年沒有父親的庇護,難過,苦過,傷過,她也闖過來了。

活到現在這個地位,她絕不會委屈自己。

說句不好聽的,若蘇曼還是上輩子的瘸腿村姑,蘇華還是憨傻的村裡漢子,蘇奶奶也不會如此看重兩人。

認回兩人,頂多也就是讓他們衣食無憂。

護佑他們不被外人欺負。

卻不會像現在這般,重視,親近。

說到底,親情也是需要培養,二十多年沒有相處,蘇家人對他們兄妹又能有多深的情義。

在蘇家的地位,是你的價值決定的。能為蘇家添磚加瓦的,才是蘇家的好子孫。

對蘇曼來說,親情肯定是有的,但某些方面,這也是互惠互利。

蘇英不服氣的還要說什麼,被韓寶君在後面輕輕碰了一下,使了個眼神,才住口。

韓寶君暗暗看向蘇華,讓蘇曼乖乖把錢拿出來,以後有的是辦法。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大哥交代她的事。

吃過飯,大傢伙就拎著好幾大袋子剪好的紙錢,還有疊的金元寶,一起陪著蘇奶奶去路口燒紙。

蘇曼和蘇華慢慢的走到一起,兄妹倆對視一眼,看看扶著蘇奶奶在前面的蘇廣慕,莫名有一絲心虛。

之前兩人燒的那些,沒事吧?

沒有啥忌諱吧?

蘇曼決定回去就問問趙大奶她老人家。

現在不像那些年,對這些封建迷信嚴令禁止。

路上已經一堆一堆有了不少火光。

其實,這也是對故去親人,寄託相思的一種方式,是心靈上的慰藉,也是一種情感需求。

蘇奶奶邊燒紙邊叨咕著蘇家的事,祖宗保佑,失散的兩個孩子找了回來,還讓蘇曼和蘇華親手給祖父燒紙錢。

做完這些,大傢伙又陪蘇奶奶聊了會天,就各自回家。

晚上,一向沾枕頭就著的蘇曼,卻烙起了餅。

趙志峰也被她吵醒,伸手把她抱在懷裡,“媳婦,咋了?睡不著?”

親兩口子,蘇曼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在蘇家,媳婦眼中的一抹失落,他不是沒看見,心疼把蘇曼往懷裡又攏了攏。

想著,老丈人他不好收拾,事是蘇英挑起來的,怎麼也得給媳婦出一口氣。

“媳婦,蘇睿那小子在我團裡,明天我就調他去餵豬!挑豬糞!”那麼個少爺秧子,不糊一身豬屎才怪。

蘇曼被趙志峰的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