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韓瑤的話就把蘇曼的猜疑打散了,“我看啊,八成就是隔壁屯子偷的,丟莊稼的可都是和二道河子那邊挨著的地。

王老蔫家那個,雖然不是把邊的,可他家那個挨著大道,沒準也是外屯子過來的,偷了苞米順著大道就拉走了。”

韓瑤抱著孩子,也在這邊嘮嗑,她月子在孃家做的,她媽伺候的好,現在是白胖白胖的。

人都說月子做好了,以前的病都會養好,韓瑤好像真是如此,整個人看著都精神了不少,不像以前總給人弱柳扶風的感覺。

趙大奶帶笑的掃了蘇曼一眼,她人老嘍,大晚上的一覺到天亮,自然啥也不知道~

蘇曼本來想著自己去地裡收,然後直接收進空間裡,最是方便。

家裡養牲口買了不少苞米,隔段時間往裡摻一百多斤,誰也察覺不出。

可那地裡的苞米棒子,可不是石頭,連著苞米杆子,不是獨立的一個個體,她試過想直接收進空間,可不行!

得一穗一穗往下掰,自家買的苞米有都是脫完粒的,她想偷摸摻進去,還得給每棒脫粒,這就有點麻煩了。

這人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自從王家分家後,地裡的莊稼活就沒怎麼幹過。

那三畝地,都是蘇華侍弄的。掰完自家那三畝一分地收的苞米,第二天蘇曼是手指頭也僵硬,胳膊腿也乏。

於是,她就把目光放到了蘇華身上,親兄妹麼,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湊到蘇華耳邊,嘀嘀咕咕起來,。

蘇華聽完愣了半天,“曼,咱不能偷東西!”

“這是偷嗎?那是分給我的口糧田,憑啥便宜給姓王的!”

“這。。。可那莊稼也不是憑空長出來的,種子化肥,種地鋤草。。。。”

蘇華的意思,蘇曼明白,下巴一抬,冷哼一聲,“咱們以前給老王家扛長活,還不值得這點種子化肥錢?還不能抵了種地鋤草的這點活?”

蘇華想想,也對!

那是屬於他們的,就該拿回來!

於是,兄妹兩又湊頭嘀咕了一會,天黑後趙大奶那屋熄了燈,就偷摸的開了院門,直奔王老蔫家離他家最近的一塊苞米地。

就在大道往西,道北這一片。

之所以不和趙大奶說,老人家有些信奉,也是怕她攔著。

趙大奶:她才不是死腦筋,老頑固~

孩子們這樣,那是不吃虧,不窩囊,不死板,懂得變通,不被那些條條框框,所謂的世俗道德框住,她支援著吶~

兄妹倆留下兩邊的大地頭,從中間收了一畝多,大半夜的也不敢開拖拉機,都用板車推了回來。

王老蔫家還在別的地收地呢,也不知道,第二晚上,兄妹兩又收了一畝多地回來,這才算完。

雖然兩人輕手輕腳,可那大門吱呀一聲,推回來一板車,吱呀一聲,又出去,趙大奶覺本來就淺,怎麼能不知道。

老人家就是讓他們自以為瞞住,裝糊塗罷了。

蘇曼和範二嬸幾人,邊說笑邊做飯,倒是也快。

中午招待的這頓飯,一個肉菜,土豆燉雞塊,還放了粉條。十多個人的飯菜,用半隻雞,這肉量已經是相當可以了。

兩個素菜,熗炒白菜,木耳雞蛋。木耳雞蛋是半個葷菜。

高粱米乾飯,還有一個菠菜湯。

飯菜,管夠,隨便吃。

這可比家裡吃的不知道好了多少,這幫瓦匠還有小工,想著中午那頓好飯菜,幹活時都渾身是勁。

到了中午,蘇華搓乾淨手上的泥,就招呼著,“大傢伙歇歇吧,回去吃飯!”

“吃飯~”

“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