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隔著簾幔,霍樺發現,傅文熙就像一個有網癮的不良少年,他一直都在玩著通訊器。

“立刻回來!”傅文熙這個時候,難掩心中的憤怒。

看著金影傳送給他的照片,如果不是在繼位大典上,他能夠把通訊器都砸出去。

終於,司儀宣佈“禮成”兩個字,傅文熙算是鬆了一口氣。

霍樺也鬆了一口氣。

因為,現在傅文熙的狀態真的很不好,他很怕,擔心他再次觸動鎖骨鏈發作。

金錦褶扶著傅文熙走出大殿,外面有車準備著,送他到西苑休息,等待晚宴。

但是,就在西苑門口,金影撲了上來,看到傅文熙,噗通一聲直接跪伏在地上。

“主人,影奴該死。”金影一身衣衫,盡數讓鮮血染紅。

手中,死死的握著一張殘破的羊皮卷。

“求主人責罰。”金影俯伏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傅文熙走到他面前,發現他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靈識掃過,他才發現,金影傷得極重。

匆忙從儲物鐲子中,掏出來幾顆療傷丹藥。

但是,金影卻是努力的把那捲像是羊皮卷一樣的東西,託著,送到他面前。

傅文熙知道,這東西是金影拼死搶回來的。

有什麼用,他不知道。

心中有些感動,伸手,想要把金影從地上扶起來。

但是,金影卻似乎是害怕到了極點……

“霍樺!”傅文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叫道,“把丹藥給金影服下,讓他療傷。”

事實上,他一直都弄不明白,金影——為什麼非要跟著他,像奴僕一樣的伺候他。

甚至,他若是不讓他伺候,他會傷心。

只要對他有利的事情,金影哪怕拼著一條命不要,他也要給他弄到手。

十年前,他偷偷摸摸跟著他。

卻從來不敢見他。

他被暗算,關進封神之地的時候,他義無反顧的跟了進來。

這十年時間,他對他像是對待朋友一般。

可他卻是依然誠惶誠恐,對他畏懼之極。

“請主人責罰!”金影再次在地上磕頭。

“金影,首先,你沒有做錯什麼。”傅文熙說道,“其次,我從來都沒有責怪你。”

“我沒有能夠……”金影到嘴的一句話,吞了回去。

傅文熙曾經吩咐過,今天的事情,只能夠暗中進行,否則,鬧出來,天啟和金匱勢必翻臉。

但是,他今天把事情鬧大了。

很大!

現在,暗網已經炸了。

金匱和天啟,還能夠維持表面的和氣,以及友好的合作關係嗎?

傅文熙第一次對他委以重任,他卻是把事情搞得亂七八糟。

“影奴,沒事的,一次不成,還有下次,下次次。”傅文熙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憤怒。

“你先把傷養好,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聽傅文熙這麼說,金影似乎才略略放心,接過霍樺遞過來的丹藥,服下。

金錦褶忙著安排靜室,給他養傷。

霍樺送傅文熙回房。

傅文熙睏倦得很,在西苑臥房脫掉華麗的長袍,囑咐霍樺,說道:“晚宴開始之前,叫醒我。”

“是!”霍樺忙著答應著。

“外面很亂,你盯著點金錦褶,別讓他出去,告訴靈王,今天要是金錦褶敢離開金匱總部,給我打斷他兩條腿。”傅文熙冷著臉,吩咐道。

霍樺雖然沒有關注外面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