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洗完澡在衛生間吹了幾分鐘頭髮就開啟門走出來。

“去洗澡,自己準備好,手機帶進去。”沈清安坐在床沿頭也沒抬地說了一句。

自從許澤對他說出我是直男那幾個字以後,他的心境瞬間就變了,已經沒有了先前那副找到新鮮玩意的樂趣。

隨之而來的是滿腔的煩悶和一股道不明的情緒。

許澤在裡面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出來,出來的時候臉色比沈清安還難看。

沈清安抬眼就看到那一張臭臉,他冷哼一聲:“你有點覺悟,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麼?擺這麼張臉給我看合適?”

許澤怔愣了幾秒,他其實沒有給沈清安擺臭臉,就是準備的有些不舒服,臉上自然掛了一些情緒。

他收了收表情,掛上了一個比臭臉還難看地笑容,沈清安擺了擺手:“別,這樣更醜。”

“上去,反正也不看臉,無所謂了。”沈清安揮了揮手示意他麻溜一點。

許澤輕輕的捏了捏拳頭,脫掉鞋子一個翻滾跌在床上。

沈清安俯身過來看著他:“我這長相,你不虧,學會好好享受。”

“你可真善解人意。”許澤沒忍住嗤笑出聲,朝沈清安咧開一個難看的笑容。

沈清安一手捏著他的下頜,一手鉗住他的腰,用力親了一下他的嘴唇:“你這張嘴還是別笑了,難看死了。”

許澤還沒開口說話,一個吻重重落下。

...

這一晚上,沈清安反反覆覆折騰了好幾次。

最後他看許澤實在是年紀大不行了,才不情不願的結束。

許澤只怔怔地眨著眼睛,只覺得自己快散架了,躺在床上傻傻地看著天花板。

他想沈清安應該還是手下留情了吧,畢竟答應自己不會把自己弄死,果然留了他一條老命在。

這麼想想,他人還怪好的。

這兩萬塊原來也沒那麼好賺,要了他半條命,許澤現在突然開始佩服會所裡那些男孩,天天都得這麼來,第二天還能精神抖擻的上班,年輕可真好。

許澤要是幹這一行,估計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沈清安看著許澤一臉魂不附體的模樣,也不知道這老男人在想什麼。

“許澤,來,跟我聊聊天。”沈清安把許澤的臉掰過來看著自己。

許澤眼睛迷糊地看著他,想著這個人是有什麼大病,還要跟自己聊天,自己實在沒什麼好跟他聊的。

要不是因為沒力氣,早就穿好衣服離開了,還會躺在這張屈辱的床上。

“聊什麼?”畢竟還有一萬塊沒給,許澤也不敢怠慢。

現在輪到他怕了,怕沈清安不給錢跑了。

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這麼淺薄,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了才會顯現出來。

沈清安一條腿搭在許澤身上,漫不經心地看著他:“你們直男,底線都這麼低嗎?”

許澤面露雜色地看著沈清安,不知道這個人突然發什麼神經,說這樣侮辱群體的話。

“沈少,說話放尊重點。”許澤抬腿把沈清安的腿掀下去,動作裡都是怒氣。

沈清安嘖一聲,枕著胳膊不屑地說:“許澤,尾款不想要了?”

經過這一晚上的磨合,沈清安是很滿意的,許澤帶給他一種沒有過的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