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抬手擦了擦汗,“我也沒看出來你不爽啊,那你剛剛喊個屁啊。”

許澤把被子扯過來蓋在自己身上,重重的蹬了他一腳,“那是想讓你趕緊結束,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沈清安把人摟過來箍在懷裡,狠狠道:“所以你他媽的剛剛是在演戲?”

你管我是不是演戲!許澤看著他的眼睛在心裡謾罵。

“許澤,我不信你一點感覺也沒有。”沈清安捏著他的下巴,鄙夷地笑了一聲。

許澤掙開他的手,嫌棄得推了他一把,“別抱我,我們不是情侶,這樣讓我很噁心。”

沈清安不管,把人又撈過來,“你噁心你受著,不聽話扣錢。”

又是這句話,你他媽除了會拿錢威脅人還會幹什麼,許澤看著他這張討厭的臉是真想罵出口。

許澤不是一個愛說髒話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說髒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跟沈清安在一起就爆了好幾次粗口。

真是太不應該了,他堂堂一個斯文人被一個臭流氓帶跑偏。

沈清安突然鬆開許澤,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裡。

許澤看著他,他看不到沈清安的表情,不知道他怎麼了,“沈清安?”

“你怎麼了?”他看沈清安的手壓在身下,胳膊的肌肉繃的緊緊的。

他揪著沈清安的頭髮,把他腦袋拎出來,“你到底怎麼了?”

沈清安滿頭大汗地看著許澤,咬著唇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他,眼底赤紅像是要入魔了似的。

“許澤,再有下次,我絕對乾死你。”沈清安咬牙切齒狠狠道。

許澤一臉懵,“什麼再有下次?”他摸了摸沈清安頭上的汗冷汗我靠,“你這到底怎麼了?”

“你那一腳,踹到老子胃了,我有胃病,要是給我弄進醫院,你就死定了。”沈清安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說。

“哈?胃病?那不都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事了?”許澤更鬱悶了,他剛剛折騰了那麼久胃都沒事,怎麼現在閒下來了才開始胃疼。

難道這小畜生做這種事的時候,其他的器官再不舒服也得先給他的Jb讓路?

“那現在怎麼辦?”許澤看他也不像裝的,也不想跟他理論,眼下還是要解決他胃痛這件事。

萬一真弄進醫院了,住院再花一筆錢,肯定又要從他這裡扣。

“抽屜裡有藥,止痛藥。”沈清安呼了一口氣。

許澤撥了服務檯的電話叫了一壺熱水,又開啟抽屜把藥拿出來,還是全新的都沒拆過,看來這是頭一次。

運氣可真好,隨便蹬了一腳就給他蹬的犯胃病。

熱水很快就送來了,許澤開門把熱水壺拿進來,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熱水。

“你等下啊,有點燙。”許澤摸了摸水很燙,床上的人看著像要過去了似的。

自己全身痠痛都已經顧不上了,膝蓋都在打顫。

這小畜生這身體也不怎麼樣,這麼不禁踹,許澤覺得自己都沒怎麼用力,怎麼就給踹犯病了。

沈清安胃痛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他的胃病是大學時候餓出來的,那時候住校還沒多久,就被那個人爆出性向,他也沒有去解釋過那件事情。

任憑流言蜚語傳的亂七八糟都沒去管過。

所以那段時間,沈清安遭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白眼和捉弄,他不想給爺爺添麻煩,所以這些事情從來也沒有說過。

大學不像高中,大家不會太關注你家庭怎麼樣,家裡做什麼的,都是性格處得來就都聚在一起玩。

沈清安不太喜歡跟別人社交,經常獨來獨往,所以在別人眼裡也比較孤僻,不合群的人總是會被人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