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不是在提醒他,自己昨晚做了多麼畜生的一件事,“你忍著點。”

沈清安看著他那紅腫的撕裂傷低聲道,許澤點了點頭揪緊了床單,“嗯。”

沈清安拿過桌上的一次性橡膠手套,擠了一點藥膏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給許澤上藥,只是手指剛碰到傷口,床上的人就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疼?”

“不疼。”許澤儘管是做好了準備,但是還是被那陌生的觸感震的渾身發麻,儘管這個動作沈清安做過很多次。

但是這種不帶有目的性的還是第一次,比那種時候要溫柔要小心,許澤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像是被人拿著雞毛撓腳心一般。

“還好嗎?”沈清安耐心的給許澤上藥,時不時觀察著他手上的動作,以此來確定他疼不疼。

許澤微微得點了點頭,“沒事,你快點。”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這種痛感裡夾雜著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由來的害怕。

沈清安上完藥後,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給許澤穿上,又把人抱去了客廳。

他把許澤抱在餐桌前的凳子上,林念已經吃完了早餐,此時正在客廳的落地窗向下觀望。

“念念在看什麼?”許澤看著那個小小的背影詢問道,林念轉過身朝他跑過來,“爸爸這裡好高哦,比飛椅高好多好多啊。”

沈清安看了看父子倆人,把桌上涼掉的早餐放在微波爐裡重新熱了一遍。

微波爐買來這麼久,這是頭一次用,沈清安不會做飯,他也不喜歡做飯,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對於他來說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事情。

他寧願叫一份不怎麼好吃的外賣,或者在進小區之前下車去便利店買一個三明治。

“吃吧。”沈清安把熱好的油條還有豆腐腦推在許澤面前。

許澤低頭看著盤子裡的東西,一看就是那種比較高階的早餐店買來的,油條也好豆腐腦也罷,看著都比他以前吃過的高一個級別。

林念抱著許澤的腰呢喃了一句,許澤有點沒聽清,“你說什麼?”

林念趴在許澤的大腿上抬眼看著他,“爸爸,我想睡覺。”

小崽子吃完飯有些犯困了,畢竟昨天沈清安把人接回來的時候已經兩三點鐘了,算下來也才睡了三四個小時,小孩子睡眠多,這會吃飽了自然就會犯困。

沈清安走到他身側,“走,叔叔帶你去睡。”

林念看了看許澤,得到了爸爸的應允才牽著沈清安的手走進了臥室。

沈清安帶林念去了兒童房,那個房間小一些,睡起來會更有安全感。

等下醫生還要來過來給許澤輸液,他也不想這老頭走了之後再告訴他爺爺,他家裡還有一個小孩。

被這老大夫添油加醋說幾句,傳到老頭子那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萬一再把老爺子的心臟病氣犯了,他不能也不敢冒這個險。

沈清清這天正吹著小口哨往人事部的辦公室走去,路過副總辦公室的時候,聽到林森在裡面打電話。

聲音有些大,他沒忍住起了些八卦之心,在他眼裡這位沉穩的林副總,從來不會有情緒波動這麼大的時候。

他豎著耳朵貼在門縫裡,想要聽到一些清晰的對話,林森的聲音順著門口鑽進他的耳朵。

“不行,你不要來。”

“不行,我說了不行!我每個月不是都在給你打錢嗎?”

“你來幹什麼?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不需要,我不欠你的,你不要來,你別來。”

“我說了,別他媽的來,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這幾句話斷斷續續,中間有過十幾秒甚至長達幾十秒的靜默,但是沈清清聽得出來,林森的情緒也別的不好,像是